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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樓梯間等著兩人的周文菲，並不曉得這次的架是為了她吵的，見到人要走，推開單元門想叫一聲，姚婧沖她搖了搖頭。

夕陽已經落下，風徐徐吹來，吹得周文菲的胳膊有點涼，她看著幾米遠外的姚婧，後者臉上有似是而非的鬱悶和失望。

&ldo;那你上去吃飯嗎？&rdo;周文菲問道。

姚婧沒有回答，轉身朝另一邊走了。

暮色降臨，學園路上行人漸少。喻文卿想反正已經回來了，便給媽媽打電話，問喻校長在不在家？

魏凱芳沒好氣地說：&ldo;不在。&rdo;

&ldo;那好，我回家吃晚飯。&rdo;

&ldo;妙妙不是說，你晚上在那邊吃？&rdo;

&ldo;不吃了，姚婧在。&rdo;

魏凱芳嘆氣：&ldo;你們現在已經到了一張飯桌都坐不下的地步？&rdo;

喻文卿一愣。他並沒有不和姚婧同桌吃飯的意思。關鍵是，姚婧不想安生吃飯。看個女孩子的背影怎麼啦，他還看過不少□□的裸/體，名模的比基尼，幾年前也沒見她這麼在意。

母子兩人吃飯，魏凱芳問：&ldo;你見過妙妙了嗎？&rdo;她給兒子夾菜，&ldo;倒是越長越好，樣子好、性格也好，還知道把琰兒帶來給我看。我說太麻煩她，她說應該的。三千塊一個月，本來我還覺得給多了。現在想，可以的。這孩子，懂情分。&rdo;

&ldo;那你以後不是能天天見到孫女了？&rdo;

&ldo;這也……不是個事啊。&rdo;魏凱芳有氣，&ldo;哪有奶奶看孫女的還得找個人來配合？文卿，你不能這麼縱容姚婧，要麼把琰兒接回家去，你們自己帶，要麼就送到我這邊來。&rdo;

&ldo;媽，你能不能別找事。&rdo;

自從姚婧和魏凱芳關係惡化後，喻文卿也不愛回來吃飯。&ldo;姚婧她媽帶得不好嗎？&rdo;見人好像真有意見，他馬上打斷，&ldo;別雞蛋裡挑骨頭，人家姐妹兩個都是勞動婦女，帶孩子比你強。&rdo;

魏凱芳沒再說話，低頭吃飯。從喻文卿的角度看過去，神情裡總歸有些忿忿不平。他不是不知道，姚婧擅作主張把琰兒扔給黃惠南帶，對他和他媽都很不公平，但他現在對家庭生活只有五個字‐‐別沒事找事。

&ldo;喻校長現在很少回來吃飯？&rdo;他問道。

魏凱芳慢悠悠地把口中的飯菜嚥下，嗓眼清了，這話才出來：&ldo;一個星期能有兩天就不錯了。&rdo;

喻文卿望著她身後那盞有八個銅壁燈罩的鐵藝吊燈，問道：&ldo;以前那燈呢？&rdo;他好像不記得以前的是什麼樣了。

&ldo;哦，&rdo;魏凱芳有點興致，&ldo;上次紅姐搞衛生，掃把不小心碰到了。那燈罩看上去是好的，結果一碰，嘩啦啦全碎掉了。這個是我去燈具城挑的，覺得以前四個燈泡的不夠亮，換成八個燈泡的。屋子裡亮堂多了吧。&rdo;

喻文卿配合地點頭：&ldo;是亮些了。&rdo;再亮也就她一個人欣賞。

魏凱芳接著說：&ldo;過年前，我想把這些傢俱都給換了。你看這桌子，現在誰家還用這種圓桌啊，我要換成實木的長桌子，長桌子好鋪餐布，我上次去一家法國餐廳吃飯，他們家那個繡花的桌布真漂亮，米白色的。哎，就是難得洗。&rdo;

喻文卿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都換了又怎樣？換了，喻校長就會另眼相看？他本來想吃完飯就走，又覺得他的媽媽和那盞漂亮的燈一樣，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