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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迴想起李大夫那幾根又細又長的針,默默收回蠢蠢欲動的手指,不過順帶了一角陸一鳴衣擺的布料。
這次他學乖了,把東西藏在窩裡就屬於他了。
要是陸一鳴知道裴星在想什麼,絕對會認為對方燒糊塗了,真以為自己是隻兔子呢。
夜幕降臨,裴星伴著朗讀聲陷入睡眠後,陸一鳴輕觸他的額頭,入手粘粘的,說明這會兒已經開始排出身體的汗液。
這是好事。
他鬆了一口氣,合上書本,輕輕扯出衣角,站在空地舒展僵硬的四肢,確認對方暫時不會醒後,熄滅了油燈,帶門走出。
「星哥兒如何?」
「無大礙,燒退了。」
飯桌上擺著簡單的食物,毛豆、芋頭和米飯,陸父陸母還未動筷,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在等他入座。
「爹和娘怎麼回來了?大夫不是說再修養幾日嗎?」
「在哪不是修養,還是在家來的自在,何必在醫館花這冤枉錢,再說了,你平安回來,我這病啊,直接藥到病除,好得很。」
「你也真是的,大夫都和我說了,我倆用不上這麼珍貴的藥材,你的孝心啊,我們收到了,但這錢還是存著的好,萬一有什麼急用,還能備著。」
陸父黑黃的臉上布滿風吹雨打的痕跡,他明白兩人的想法,這錢能省則省,吃不吃藥不打緊,熬一熬也就過了。
吃著無鹽無油寡淡的飯菜,陸一鳴不再多問,心底卻想著怎麼賺錢。
他大學學的計算機,畢竟他當時窮,這個專業雖然容易禿頂,奈何工資高,不過專業知識在古代毫無用處,末世的生存法則也不適合搬出來。
說起來這地方對文人倒是非常看重,或許他可以去賣個字帖,得虧孤兒院的老院長逼著他們學一門傳統藝術,他的書法練得還不錯。
至於科考,還是算了,他做不來這文縐縐的學問,也不想在去官場勾心鬥角,累。
將這平淡無味的飯菜吞下肚,他決定先改善家裡的伙食,吃個一兩頓還行,頓頓吃,他的嘴會離家出走。
「稀粥在鍋裡,你吃完端過去給星哥兒吧。」
陸母見他往稀粥裡撒了些紅糖,欲言又止,盤算著明天去鎮上找點針線活,否則這個冬天難熬了。
原本昨晚兩人約定今夜教裴星讀書,考慮到某個小病人的身體情況,被陸一鳴一票否決。
喝了粥,淨完身,沒了發熱時的沉重感,裴星裹著被子側身光明正大地偷看遠處伏案疾書的身影。
他用眼神一筆筆勾勒夫君的臉,濃密的眉毛下一雙桃花眼垂下,高挺的鼻樑打下一片陰影,還有那輕抿的薄唇,笑起來一定非常好看。
沐浴後陸一鳴沒再束髮,他烏黑的長髮自然下垂,隨著他俯下身,有一縷秀髮從耳旁滑落,勾住奮筆疾書的右手,像是纏綿悱惻的戀人。
陸一鳴擱下筆,抓住某隻偷窺逃跑的兔子。
「你的衣物放置在何處?」
「啊?」
他的衣物不是在陪嫁箱裡嗎?裴星突然想起一個細節,之前夫君好像是從櫃子裡取來的衣服,他的箱子放置在單人塌下方。
少年往撩開被子看了一眼,之前沒注意,這好像不是他的衣服!不是他的那就是
他的面頰上浮起兩坨羞紅,拉過被子掩耳盜鈴般蓋住腦袋,這貼身衣服是夫君穿過的,一想到這一點,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又熱了。
「出來,別悶壞了。」
當裴星從被褥中緩緩露出雙眼時,陸一鳴已經找到了他放衣服的箱子,這箱子看著還沒16寸的行李箱大。
他開啟箱子,裡面就兩套粗布衣,早已洗的發白,面上這一套的袖口還打著補丁,他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