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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寶兒向來在家沒什麼存在感,生病也極少有人肯來探望她,今日難得葉尋芳肯來看她,她總不好冷臉相待。
正好她睡醒了,還有些精神,等藥的時間總不能什麼事兒都不做,便找著話題隨意閒聊著。
「我聽說前兒你病了,昨兒本來打算去看看你的,誰想這麼巧,咱們前後腳病著,你如今好了能夠出屋子了,我卻病了。」
「這大暑天兒的,你昨兒到外頭走什麼?」葉尋芳對她問道。
知道自己容易中暑生病,大中午就該待在房裡才對。
「誰說我到外頭走了?」葉寶兒反問他。
「沒到外頭太陽底下,也中暑了?」葉尋芳暗想,這妹子的身子,這也著實太弱了些。
葉寶兒點頭:「嗯。」
這房裡有些餘熱,但四面通風,家裡每年都會買冰,但家裡用得上冰的人屈指可數,他們是主子都有冰用,葉寶兒屋裡就有冰。
雖然不多管用,因為這冰的數量不多,房間有些大,但至少比外頭涼快多了。
所以葉尋芳根本就不覺得妹妹會在屋裡中暑,可他還是高看了她的身體素質。
「哎。」葉尋芳嘆了聲氣,感慨道:「怎麼這麼多病?」
「好在都是小病,我生的早了些,從孃胎裡出來就弱,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葉寶兒是個早產兒,早產了有兩個月,所以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兩人正說著,外頭聽見小丫鬟的聲音,說是綠蘿來了,才過一會兒就見人走進了屋裡。
她進了屋,先跟葉尋芳他們兄妹兩個行禮,然後才將藥給了黃鶯。
給了黃鶯藥後,綠蘿又走過來看葉寶兒,這畢竟是她主子的親妹子,大家從小就在一處。
綠蘿是有空就來跟黃鶯或是去姨娘那兒跟小紅說笑的,他們幾個丫頭很是要好。
丫鬟跟彼此間的主子們也熟悉,都是貼身伺候主子的丫鬟,比起一般丫頭們更同主子關係好一些。
見綠蘿走近,葉尋芳便問她:「你去姨娘那裡拿藥,怎麼說的?」
綠蘿倒是奇怪葉尋芳的問題,拿個藥而已,又不是什麼頂頂精貴的東西,她不是如實說,能是怎麼說?
「我進了姨娘屋裡,就跟她說二姑娘有些中暑了,讓姨娘給些紫金錠來。她於是便叫小紅給我拿了。」
「她可忙著?」葉尋芳繼續問道。
這王姨娘,聽見自己女兒病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反應,反正昨兒他有個頭疼腦熱,王姨娘是一直守在他身邊的。
「正在做針線呢。」綠蘿不清楚葉尋芳說的忙著什麼意思。
「爺問這個做什麼?」綠蘿問道。
葉尋芳輕輕搖頭:「沒什麼。」
葉尋芳也不敢就這麼斷言,不過他這麼問下來,以及這兩日感受下來,總覺得那王姨娘多少有些重男輕女。
既然在做針線,應該也不是特別忙,她又不是丫鬟,沒有人給她定什麼規矩,一天要做多少針線,要怎麼怎麼的。
她也算個主子,平日裡做針線不過為了消遣罷了。怎麼聽到女兒病了,不託人來問問,自己也不過來看看?
可說起來,中暑又不是什麼特別大的病,他小時候就喜歡到處瘋,中過幾次暑,後來就被他爸用手掐得背後脖子上一塊紅一塊紫的。
然後他媽就灌他喝一大碗水,在關節處抹上些酒在身上散散涼便好了。
那時候他父母還沒有離婚,家庭關係還算好。家庭破裂也得是後來的事兒了。
葉寶兒身子不好,恐怕打小就各種病痛,王姨娘習慣了也未可知。
他昨兒可是發高燒呢,在床上躺了有好幾日,今天下床腳還有些軟綿。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