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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打小沒娘,遭人欺。
小馬橫眼看劉雞毛,小馬說,雞毛,老子最看不慣你這點,欺軟怕硬,那是爺們做的事嗎?小馬初來紅旗中學時就遭國慶小弟陰壞欺。所以一聽就火大了。
劉雞毛撇個眼說,喂喂喂,咱們是兄弟不,是兄弟還他媽的向著外人。媽的,不就是詐廢材幾盒煙嗎?你兩個哪個少抽了。
花城不懂勸,知道劉雞毛那是做錯事死不認賬的,當下悶了頭。
小馬說,草你媽的,我小馬沒這樣兄弟,你在詐廢材,咱們朋友沒得做了。
劉雞毛見小馬真急了,他理虧當下說,媽比的,老子不詐還不行嗎?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靠。
花城伸手摟了小馬和劉雞毛,花城說,自家兄弟,說開了,就別往心裡去。
劉雞毛嘟啷著,誰往心裡去,媽的,我是氣小馬那德性,不做兄弟,很稀罕麼?
小馬呼啦了把劉雞毛頭髮,說,媽比的給你棵樹苗,你還真敢上啊!
劉雞毛一笑說,媽的,你敢給,老子幹嘛不趕上。草,給棵草也上。
三人嘻哈一笑,啥結都解了,少年心境如此,是為年少輕狂。
廢材是劉雞毛隔壁班的,家住和平弄。和原西街老大瀟灑家離著不遠。
廢材他爸老費是個街道清理工,天生的一腳長,一腳短。一走路大面積的晃,有時能將人脾氣晃出來。
老費活不重,趕早清掃街道。老費那個晃做起事來就比女人慢半拍,好些時候人家早飯吃過了,老費活還沒弄定。
廢材媽死的早,老費又當爹來又當媽,廢材早熟,六七歲上能把父子倆的吃食弄熟,這兩年老費身子骨差了,見陰雨天肺腔象鐵匠鋪裡的風箱,離百米遠能聽到響。
廢材初中後,每逢星期節假日半夜起床替他爹掃街,廢材那時小,身子骨沒竹掃帚高,一西街人見了唏噓不已,感慨良多。
家裡有不成材的,大人多拿廢材說事,經常性的說,看人家孩子,沒媽痛,十二歲裡就知道疼他爹了,這孩子多懂事,將來能成才。媽的,我咋養了個廢物點心啊!
一來二去說得多了,孩子們嫉妒了。少年心氣如此,廢材本來就姓費,有個特有天分的孩子就給廢材取了這麼個綽號。
其實,廢材一點都不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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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廢材不廢
一身舊衣漿洗的很乾淨的廢材拖輛板車上煤場了。
十六歲的廢材幹瘦,面帶菜色。
幾個軍帽歪帶的學生蹲馬路旁的樹下,目光很飛。
煤場這塊的路面汙跡斑駁,好些路面的水泥塌陷了,露個坑。
一路上有不少買煤的,或是一家子年青人,或是三五個邀伴的學生。
廢材很孤獨。受人欺的孩子都很孤獨。
那時買煤還得憑票。票有點象整版的郵票,一連連綴在一起,一方格一百斤。
開過票,空車過磅後廢材拖著板車進了黑呼呼的囤煤場,很空闊的煤場裡兩臺扎蜂窩煤機,一上一下的咔吧著,傳送帶上一溜蜂窩煤魚貫而行。
廢材買的是散煤,散煤買回去自已做價錢便宜。
相對來說上煤場買煤的年青人多都買散煤,禮拜的時候,天氣晴朗更是買煤的高峰季節。
裝散煤的那一塊十幾輛板車搶頭結尾的在上煤,那年月買煤都自已帶鍬自已裝。
鍬都是平頭寬闊薄底的那種,貼地皮鏟,滿滿一鏟掀進車,一鍬接一鍬,鍬一陣拍實了接著上。一線陽光裡,黑塵瀰漫。
賣完煤通常兩鼻孔墨黑,流汗了都帶兩道汙跡。所以經常性的是進了煤場一頓亂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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