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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此話許燕笙自然是不愛聽的，她冷冷地哼了一聲：&ldo;你的話也太誇張了吧？朱璧只是關了手機不露面而已，我就不相信聞江潮會緊張成那個樣子。&rdo;

&ldo;你昨晚不在場，沒有親眼所見，當然有懷疑的權利。但是燕笙，我想以朋友的立場再奉勸你一句，別再在江潮身上浪費時間了。他心裡已經有了朱璧，不可能再裝得進你了。&rdo;

不愛聽的話，許燕笙選擇自動遮蔽，她岔開話題問：&ldo;對了，今天不是說安排司機去聞江潮那裡面試嗎？怎麼沒訊息了。&rdo;

&ldo;這要問你呀，你昨天那麼魯莽地闖去了他家，只差沒當著他的面表白心意了。他知道你對他有了那份心，怎麼可能還會用你推薦的人呢？他最注重個人隱私了，可不想有個司機天天把他的行蹤匯報給你。&rdo;

&ldo;不用就算了。&rdo;

悻悻然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許燕笙咬著唇想了想，開啟電腦上網查到了東方神韻藝術學校的網頁，從教師團隊中調出朱璧的個人資料看了又看。短短几行簡歷，字字雲淡風清，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

思忖片刻後，許燕笙抓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ldo;喂，楚楚，你哥還在公安分局上班吧……能不能請他幫我查一個人……一個名字叫朱璧的年輕女人，我想知道她的個人經歷，尤其是這幾年的，越詳細越好……&rdo;

朱璧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她一整晚都睡得不太好，老是做夢。夢中情景全是陳年舊事的片段，有美的，也有不美的；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最後是一簇簇菊花綻放於皎潔月色下，幽冷的寒香，凜冽的寒風，還有冰涼的無邊絲雨……

悚然而驚地從夢中醒來，朱璧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窗外，八月金色朝陽的第一道明亮光線正在叩窗，她卻擁被而坐瑟瑟發抖，源自心底的寒冷如蛛網般一寸寸織滿全身。無法自禁的冷，驅使著她下床走進了浴室，開啟熱水蓮蓬頭將自己徹頭徹尾地沖了一遍。熱熱的水流溫柔地流遍她的全身，為她驅走寒冷。

朱璧從浴室出來時，房門正好被人敲響。她順手開啟門，發現是聞江潮站在門口。在他身後斜對面有間客房的門半敞著，可以看到一位身穿餐廳制服的服務員正在房間的餐桌上陳設早餐及餐具。

聞江潮看著她溫和地說：&ldo;朱璧，我叫了早餐，你收拾好了就過來一起吃吧。&rdo;

昨晚聞江潮趕來後，朱璧十分不悅，因為想要自己安安靜靜呆上一晚的願望被打破了，她煩躁得完全不能自抑：&ldo;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晚上的空間？只要一個晚上就行了。我今晚實在不想跟你談什麼，只想一個人單獨呆著。算我跟你請一晚的假，可不可以聞老闆？&rdo;

或許她的煩躁不安令他明白暫時不適合逼她回家或談話吧，他沉吟片刻後答應了：&ldo;可以，那你今晚就在這裡住一夜吧。我不打擾你了，你先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rdo;

話一說完他就開啟房門走了，她還以為他回去了呢，卻原來並沒有，而是開了對面的那間房也在酒店住下了。這算是關心她嗎？還是擔心她會再次悄悄溜掉，繼續和他玩避而不見的把戲？

朱璧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但無論如何，昨晚聞江潮沒有逼得她太緊，而是給了她一晚獨處的空間，現在還叫好了早餐等她一起吃。她也不能表現得太不近人情的不理不睬。而且退一萬步來說，看在還沒有到手的房產證的份上，她也得對他的主動示好表現得領情一點、配合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