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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說謊,陳香圓確實著急忙慌的。那會兒他趕回大伯家,幹簷上已經沒有了他的搪瓷缸,倒是陳香圓從屋裡走了出來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和芳圓鬧彆扭後的陳香圓氣的吃不下飯,匆匆扒了兩口便也回了房間,因此也就錯過了大門口的那場戲,等她聽見哭嚎聲時,幹簷上的大戲已經散場了。
從陳昕超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後,陳香圓也忘了剛才還唸叨的『要是芳圓不主動來找我說話,我就再也不理她了』的賭氣話。
聽聞芳圓被小姑打的摔下了水溝,再聯想剛才的哭喊聲,陳香圓下意識的便拉著陳昕超飛奔進麼爹家。
也就分把鐘的功夫,等她站在了陳芳圓房間門口時,發熱的腦子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哦,她們可是在「冷戰」中呢!
於是,便成了現在這副別彆扭扭的模樣,尤其是在陳昕超說了那句話後,陳香圓的臉唰一下就冒了紅,心裡暗罵:「陳昕超這個大嘴巴!」但內心深處,卻又有一絲慶幸和高興。
陳昕超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人,一種光榮又自豪的使命感油然而生,腦子裡冒出一個驕傲的念頭,「看吧,還是得靠他這個哥哥!妹妹就是妹妹!」
肩上扛著的那種從小伴隨他的喚作「要照顧妹妹」的責任感,促使著他開口。不過,在開口前,陳昕超卻想了點兒別的。
和好是肯定要和好的,和事佬也是要當的。但他得說點兒什麼!他這兩個妹妹這種過家家似的鬧彆扭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得虧了他,他必須得說道說道,讓她們長長記性!
陳昕超吭了一聲,清清嗓子,「芳圓啊……」
才剛開口便被搶了話。
陳芳圓把那隻擦破皮的手往前一伸,埋怨又撒嬌的叫起來,「香圓,你看!都怪陳昕超,不攔好小姑,疼死我了!」
陳香圓嘴咧了一個微小的弧度,但迅速的收了回去,然後故意將臉繃的更緊,剜她一眼,硬邦邦的回她,「誰叫你碰上了小姑還不跑快點兒!」
話是這麼說,但人已經越過陳昕超走到了床邊坐下來,然後拉起陳芳圓的手,借著窗邊的光去看那個已經不太明顯的破皮傷口。
「我哪知道啊!我都還沒反應過來,陳昕超就推著我叫我快走,我還被絆在門檻上,你們家的門檻是真的高!」
陳香圓對著那隻傷口吹了兩下,「現在還疼不疼?」
陳芳圓點點頭還想再賣個慘,誰知陳香圓突然抬起另一隻手,然後一巴掌拍在她手心,清脆的一聲響中,還有一句「活該!」
疼倒是說不上多疼,只是突如其來嚇的她條件反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一邊甩動一邊叫,「呀,陳香圓,你謀殺啊!」
後者撇撇嘴,「就是該!誰讓你上午要氣我的!看吧,遭報應了吧!」
再然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些不好意思,片刻之後恢復了正常,又開始嘻嘻哈哈玩玩鬧鬧了。
陳昕超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驚訝驚嘆又驚奇!
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這和好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她們這是在變臉嗎?
最後,陳昕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失落感:好吧,他好像被組織拋棄了……
之後的幾天,陳芳圓就像國寶一樣,被她爸她後媽,還有陳香圓陳昕超他們無微不至照顧著。有那麼一瞬間,陳芳圓有種自己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傷殘的錯覺。
甚至還覺得,這一跟頭摔得也算值。
離過年還有幾天,她們幾個也沒四處撒歡似的跑了,乖乖的待在家裡,還約了徐曉麗鄧仕彤到家裡做作業。
陳昕超那張欠扁的嘴說了:「芳圓,反正你現在摔了跟頭也不能到處玩了,咱們乾脆把寒假作業做了吧!免得過了年要去拜年還被堵在家裡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