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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艾梅和陳忠文早起晚睡,緊著時間把事兒做完,還以為能緩口氣等第二茬香菇。誰知道屁股剛挨著凳子,家裡就來了人。
「忠文哥,近期有時間不?我家今年也準備種點兒香菇,過兩天裝袋,想請你幫幫忙。」
去年陳家種香菇,裝袋點種都請了人的,如今別人也要弄,這個人情工可不就得還?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
除此之外,還有另個原因。整個隊裡就陳忠文種過香菇,他去了可以教下其他人,也是個保障,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忙,但開這個口也屬無奈。不過陳忠文沒推辭也沒猶豫,一口便應下來。
「行,你定了期就知會一聲兒。」
陳芳圓就週末放假有點兒時間,能幫著胡艾梅在棚裡劃劃底層的袋料,然後煮飯帶弟弟。有空閒了,就把胡艾梅剛摘的菇的菇柄給剪了。省的她爸和胡艾梅白天忙一整天,晚上還要熬夜剪這個。
一家人都恨不得把一分鐘的時間掰成兩瓣兒用。
不過第二茬菇倒沒第一茬菇那麼猛了,畢竟休息了十天和休息了一年的狀態是不一樣的。陳忠文和胡艾梅便分工,一個在棚裡忙,一個就去把新拖回來的鋸末倒出來拌料,剛好等下一次香菇修養的空檔,就可以裝袋了。
陳忠文這些天忙得夠嗆,先是幫別人裝袋,後來又拌自己家的袋料,都是體力活兒,每天回來都說自己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晚上洗完澡倒頭就睡,不一會兒就起鼾聲。
胡艾梅則要把當天摘出來的香菇給剪把後,才洗漱睡覺,所以差不多晚他半個小時。
有天晚上,胡艾梅剛躺下沒多久,便聽見窗戶外面有狗叫聲兒,聲音還特別近,好像就在她們家的場子上。
起初胡艾梅沒在意,以為是有人路過,本來農村裡都是這樣的,只要有動靜,狗便湊熱鬧跟著吠。她又累了一天了,懶得動,便喊了聲,「誰啊?」
屋外沒人回,但是狗叫的更激烈了,一聲跟著一聲兒。
胡艾梅有些慌了,推了推一旁的陳忠文,但沒推醒。她自個兒也怕,又喊了聲,「大黃!你叫啥呢!睡著去!」
大黃是陳昕超哭著鬧著要養的土狗,今年兩歲。平時跟著陳昕超四處跑晚上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還比較管事兒。陳芳圓和陳香圓倆姐妹也喜歡和狗玩,便在自己家也放了狗碗,有好吃的就站門口喊一聲「大黃!」,狗就搖著尾巴小跑來了。
等同於是吃了三家飯,罩了三家人。平時見著生人就會吠,但他們三家只要喊一聲兒,那狗就搖著尾巴回來了,站主人旁邊再吠兩聲,齜著牙但絕對不上口,這點挺好。
胡艾梅喊完後,聽見屋外大黃激動的哇嗚了兩聲,然後繼續的狂吠,一聲比一聲大,緊接著。胡艾梅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摸著黑爬起來開了燈,然後將外套披在身上,拿起寫字檯上的手電筒下樓了。
一直到開門這段時間,大黃仍舊在叫。
幹簷上裝了一個白熾燈,胡艾梅開了燈出去,恰好看見一個黑影從場子裡一閃而過。大黃見胡艾梅出來,尾巴搖的可歡了,然後沖她叫了兩聲,拔腿躥了出去直奔著黑影而去。
胡艾梅趕忙跟上去,剛走到和香圓家中間的水泥場上,就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手電筒照過去,地上散落著幾個黑影,她彎下腰才看清是香菇。
「大黃,回來!」
黑暗之中大黃嗷嗷了兩聲兒,搖著尾巴跑回來了。
是有人來偷香菇了!
胡艾梅時真沒想過竟然還會有人幹出這種事,都是鄉裡鄉親的,就算想吃又不想花錢,來找她要一兜也就開個口的事兒,她還會不給嗎?怎麼能幹出半夜偷雞摸狗的這種事兒來!
因這事兒,胡艾梅一晚上沒睡好,心裡壓根不踏實。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