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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圓沒想這麼多,只顧著繼續追問,「你填的縣職高嗎?曉麗她表哥就在那個學校,我可以幫你問問她。」
「不是!縣職高有啥好啊,我肯定填的市裡的,你是不是傻!」陳昕超洋洋得意,他報了和魏肖波一樣的學校。
陳香圓成績不太好,所以也沒指望著考縣一中,因此對其他學校倒關注不少,看著陳昕超得意的臉,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你才傻吧!魏肖波讀的是技校,你連職高和技校都搞不清楚,還在這兒叨叨!」
陳昕超捂著被拍紅的膀子,又委屈又不服氣,「職高技校不是一樣的麼,就學點技術,到時候出來找個對口的廠,工作也不用愁了。」
陳芳圓看著她們倆你來我往的打鬧,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兒,替她哥感到不值,感到難過,又怨他不爭氣不上進不懂事。
當年她在中考前輟學去打工,經歷過的種種遭遇歷歷在目,所以吃一塹長一智,才想的明白自己應該在什麼時期做什麼事兒。而他哥現在仍然小孩子心性,想著玩想著自在,根本沒有長遠去考慮。
或許,不只是他哥,很多同齡的人大都這樣。不管家長和老師如何苦口婆心的勸學,如何語重心長的講道理,年輕時候總是聽不進去的。一邊點頭敷衍的嗯嗯嗯,一邊在心裡打著自個兒算盤,或許還會自以為幽默的腹誹:「和尚念經,不聽不聽……」
但真的等到學生時期結束,等自己步入社會遭到毒打,才後知後覺地懊悔,對著在馬路上和他們擦腳而過的穿著校服的學生感慨。
就像是一個命運的輪迴——這會兒的學生,自然也是不會聽一個陌生人的勸導的。
陳昕超還站在那兒和陳香圓鬥嘴,「你別想嚇我!技校職高都是一樣的,不信你去問你們老師啊,再說了,你大還是我大?我還沒你清楚。」
陳香圓被他這幅樣子給氣衝心了,頓時叫起來,「你大有個屁用,誰告訴你年齡和智商一定是成正比的。算了,我懶得和你說,反正是你的志願又不是我的志願,到時候沒書讀的也不會是我!」
說罷,還是有些氣不過,對著陳昕超的腳狠狠就是一腳,跺的他嗷嗷怪叫,「陳香圓,你找打啊,淑女點兒行不行!」
陳芳圓不忍看他哥就這樣荒廢過去,拽住他刨根問底,「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幹嘛,做什麼事,或者將來找個什麼工作?」
陳昕超單腿站立,弓著腰兩手抱腿,夏天穿著涼鞋,幾個指頭全在外面,被陳香圓一腳踩下去,指頭都紅了。對於陳芳圓莫名其妙的發問,也有些沒耐心了,「我要幹嘛?我還想問你們要幹嘛呢!一個二個堵著我問,我不就填個志願嘛,招誰惹誰了!」
「你填志願也要好好填啊!別只顧著看別人,魏肖波在市裡讀技校,你就非得去?就因為離家遠,二伯二媽管不著你?你讀的是你自己的書,能不能認真對待?」
大概是戳中了陳昕超的小心思,讓他炸了毛,急的跳腳,「我怎麼就學魏肖波了?我願意去市裡不行?老師都還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呢!我去市裡讀書怎麼了?犯法了?」
「沒說你不能去市裡,你既然能上普高為什麼要去職高,你對你自己的未來總有個規劃和目標吧!你自己摸著良心說,你填這個志願是不是單純因為市裡離家遠,方便你和同學玩樂,爸媽管不著才去的!」
陳昕超翻了臉,也不抱腳了,直起腰來和陳芳圓面對面比誰嗓門大,「規劃?你當小學生寫作文吶,還我有一個夢想,我想當科學家,想當醫生,想當老師的!你現在幾歲了?還信這一套?我就是去玩樂的,怎麼了!我就想玩!」
陳芳圓看著對面臉紅脖子粗的陳昕超,一時語塞,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男生比女生長得快,陳昕超本就比陳芳圓和香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