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2頁(第1/3 頁)

李雲心盯著他、盯著這些東西看了一會兒：&ldo;這個鬼樣子，就是你原本的模樣?&rdo;

&ldo;是我的原本的名字。&rdo;風嘯一般的聲音說，&ldo;以這個世界的規律、事物表達出來，就是如今這樣子。&rdo;

詭異的人形又抬起&ldo;手&rdo;，向李雲心身後的遠處一指：&ldo;那個，也是我名字的一部分。&rdo;

李雲心沒有回頭，但能以神識探查到那裡有什麼東西。

一顆小小的樹苗。就在先前梧桐巨木與巨人消失處的空曠大地上，出現一株小小的樹苗。有三個枝杈，每一條枝杈上有一片樹葉。

但不是尋常的樹‐‐它的身上有先前那梧桐巨木的氣息。

&ldo;你我的世界、這裡的世界，規律或許不同，但仍遵循某些更基本的規律。我想，該是整個大宇宙的底層規律。&rdo;李淳風用扭曲而空洞的眼睛盯著那株小樹，說，&ldo;比如所謂的生命。形式各有不同，但本質是類似的。從有序到無序，從低能到高能。&rdo;

&ldo;而這棵樹，就是通道。李雲心，你能成就太上，是因為你的體內有連通兩個世界的通道。而這棵樹，則是連通這個世界與我來時那個世界的通道。這種東西，是不可能被消滅的。通道一旦開啟，融合就無法逆轉。所以這個世界從前的星體意識、從前的蓋亞、如今的幽冥地母，也是不可能被消滅的。&rdo;

平地上起了一陣微風。李雲心不知道是不是李淳風嘆了口氣。

&ldo;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謂的掙扎。整個世界的宿命、所有智慧生物的宿命，都是毀滅。只不過人人都想在毀滅之前逃向別處，苟延殘喘。但也因此‐‐&rdo;

李淳風頓了頓。似是要對方聽得更清楚、想得更透徹：&ldo;會將毀滅散佈到別處。&rdo;

&ldo;從前，我、那邊的人，對你說你要拯救這個世界將付出巨大代價。你以為那代價是什麼呢?是你自己的得失麼?&rdo;

&ldo;是你將會失去力量、失去境界、失去記憶麼?&rdo;李淳風扭曲的臉上露出笑容，&ldo;都不是的。&rdo;

&ldo;為什麼要費這麼多力氣叫你愛上這世界?為什麼要叫你覺得在這世上有你珍惜的人?因為這些都是我向那邊的人提出的建議。&rdo;

&ldo;因為你真正要付出的代價是，加速你從前那個世界的滅亡。你將獻祭你來時的世界，讓這裡的人能夠苟延殘喘。&rdo;

李雲心微微一怔。

&ldo;……獻祭?&rdo;他皺眉，&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的世界與這裡的通道已經形成。混沌規律的侵蝕也在你的那個世界開始發生。從前你那個世界當中許多虛構的神話、神靈，或許會慢慢地、真地存在。就如這個世界從前那樣子。&rdo;

&ldo;但這個過程是極漫長的，漫長到對於個體生命甚至一個文明的存續時間而言，都是可以用不著去考慮的。&rdo;

&ldo;可你一旦回去了，將會對這個過程產生巨大影響。一些混沌的印記將因你而被帶去你從前的世界，讓侵蝕變得更快、更猛烈。&rdo;

&ldo;你從前那個世界的歷史可能被改寫‐‐你已經知道，侵蝕是在時間和空間層面上同時發生的‐‐因此你所熟知的、從前生活在你那個世界的人和事，可能也都不在了。&rdo;

&ldo;你想一想看。你第一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