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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瀛凝望著雲清辭,一字一句地道:「朕,是來接君後回宮的。」
雲清辭:「???」
李瀛的到來本來就已經十分匪夷所思了,還居然是來接他回宮的?
太后逼他來的?不可能啊,且不說太后前世慫恿他自殘成功了,就算李瀛來接他的確是她的後招,那也應該是確定他不自殘之後。周兆剛支招才多久?她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會像之前一樣自殘威脅父親了?
再說了,李瀛那個性子,怎麼可能聽她安排?頂多就是在她一番苦口婆心之下,派柳自如來走個過場罷了。
又豈會親自過來。
雲清辭百思不得其解,一側的雲相也來看雲清辭,後者迷茫了一下,道:「可是,陛下說讓我回相府養傷,我這傷,還沒養好呢。」
李瀛捏緊了茶杯,黑眸翻出層層波濤。
柳自如心裡咯噔了一下,雲清辭這是在幹什麼?陛下都親自來接他了,這個時候鬧的什麼脾氣?真瘋了?
他急忙打圓場,道:「陛下也是聽說君後昨日回府傷著了,想著禁城太醫院匯聚妙手,接君後回去,也是為了您的傷勢考慮。」
雲清辭才不吃這套。
他死的時候雖然是八年後,可哪怕過了那麼多年,他都永遠不會忘記,李瀛把他甩下床榻,又在他割腕之後將他趕回相府,原話就是:「送君後回相府休養。」
儘管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一世的李瀛和前世做出了完全不一樣的舉動,但他絕不會再任由李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雲清辭抬眼,剛要開口,忽聞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太醫院匯聚妙手……」
雲相撫了撫長須,「昨日君後回來之時,只有腕上和頭上有傷,尚且需要相府自尋郎中,如今在府裡意外添了新傷,太醫院,當真瞧得?」
這幾乎就差指著李瀛的鼻子直接罵:你昨天把人送回來的時候怎麼忘記太醫院匯聚妙手了?這會兒想把人接回去,又搬來這一套說辭,當我雲家幼子真無人袒護了麼?
柳自如聽的清楚,臉上微微尷尬,下意識偷偷去看天子。
往日雲相雖然不滿雲清辭死皮賴臉纏著天子,可雲清辭偏執任性,又恨他入骨,非他能管。
縱使他以前巴不得上趕著護雲清辭,雲清辭也根本不領他的情。
如今雲清辭突然轉了性子去倚仗親爹,看雲相爺那肝脾皆順,並以給自家崽撐腰為榮的模樣……
咱們,這可咋整?
作者有話要說:
辭寶:莫整了,葬了吧。
慘瀛:……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下。
第3章
雲相說出來的正是雲清辭想說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父親會把自己的發瘋胡鬧含糊成了意外,而且出口的指責也幾乎毫無修飾,對方可是李瀛。
前世的雲相在李瀛面前一直是卑微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他的背部總是微微地佝僂著,明明是君臣,又是師生,看上去卻彷彿是主僕。
如今想來,他大抵是在希望,李瀛能夠看在他臣服的態度上,對他那個不爭氣的孩子好一點。
可惜,李瀛不光負了雲清辭,也絲毫沒有停止過對雲家的戒備。他該做的都做了,卻兩邊都沒保住,憤怒,憋屈,可雲清辭偏執頑固,愛李瀛愛的那樣瘋狂,所以他又畏首畏尾。
前世的他,一輩子都沒在李瀛面前直起過腰。
李瀛捏在茶杯上的手指指節微微發白,他終於從雲清辭臉上移開視線,側身面對雲相:「老師莫氣,昨日傷了君後,確是朕的過錯。」
「陛下言重了。」雲相拱手,道:「是老臣教子無方,惹怒了陛下,折損了皇家顏面。既然如今他回來了,臣定會嚴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