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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海天喋血

成猛引導自己的坦克緩緩開上&ldo;嵩山&rdo;號兩棲突擊艦，儘管通風系統大開，甲板下的車庫仍舊充滿了坦克發動機噴出的濃煙，水兵和坦克兵們在回聲巨大的倉庫裡固定這些鋼鐵猛獸。

艾山擦著汗，拍拍成猛的肩，指指上面：&ldo;去上面透透氣怎麼樣？&rdo;

成猛點點頭，跟在艾山後面向旋梯走去，掛在屁股後面的頭盔一上一下地拍打著屁股。160旅全旅人員、裝備和30天彈藥給養分乘14艘大小運輸艦，成建制開往臺灣南部。成猛悲哀地發現，這種安排顯然不會讓他們頭一批登陸。第一梯隊第一波是乘坐配有氣墊船和沖翼艇的陸戰隊和直接坐飛機垂直登陸的空降兵，唉！重灌部隊就是動作慢！現在艾山和成猛祈禱的就是千萬別在途中被擊沉，如果真是那樣&ldo;壯志未酬身先死&rdo;，兩個人在墳墓裡都會氣得打滾的！

一鑽出甲板，清新的海風一下子撲面而來，兩個坦克兵軍官精神頓時為之一振。接著便看見吳克俠和指導員廖書趴在欄杆上一邊抽菸一邊欣賞熱火朝天的裝載場面。&ldo;嵩山&rdo;艦上的起重機吊著沉甸甸的不知什麼東西吱吱嘎嘎地從他們頭上掠過。神色匆忙的裝載排程員手提對講機，滿頭大汗，幸虧他們辛勤的努力，才使整個登船井然有序，這一點極其重要。

&ldo;這麼說，我們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到達臺灣南部，他大爺的，&rdo;吳克俠沒有注意到連長在旁邊，在那裡恨恨然說，&ldo;85師那幫傢伙何德何能比我們先？晚上又要在船上捱一夜，至少凌晨才能開打，真憋死人！&rdo;

&ldo;據說王軍長到前指去力爭過，沒戲！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rdo;廖書有氣沒力地回答，同時扁著嘴看見營裡一輛被士兵們戲稱為&ldo;晾衣杆&rdo;的87式裝甲排障掃雷車笨拙地爬上引橋，在一位揮舞手勢的車長引導下戰戰兢兢地開進底艙。

切，什麼級別！別看廖書是政工幹部，但一手駕駛技術不敢說數一數二，那至少也算是出類拔萃的‐成猛和很多指導員處不好關係，經常嘲諷他們是&ldo;文工團員&rdo;，但極為尊重這位指導員，這也是廖書憑自己的硬本事贏得的。

&ldo;你個吳乾巴！&rdo;艾山一拳捅在吳克俠腰眼上，&ldo;你以為人家85師這幾年在白吃飯那？人家人人會水中射擊，還大著舌頭練習閩南話，針對臺灣登陸訓練了一輩子，就憋著勁往臺灣島上拱呢！哦，都讓你吃肥肉，人家喝湯呀？&rdo;

&ldo;首長們不是天天嚷嚷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嗎？&rdo;吳克俠咧嘴揉著腰眼，&ldo;他們操練了一輩子，我們的高強度訓練就是白辛苦呀？難道軍裡還捨不得我們這點家當！哎喲！你大爺的，幹嘛使這麼大勁，找不到勁使啊？&rdo;

成猛哈哈大笑，正準備調侃吳克俠兩句，尖利的警報聲就蓋住了裝載的喧鬧。各條船上的高音喇叭傳來編隊指揮員沉穩的的聲音：&ldo;離起航時間還有40分鐘！各船檢查裝載情況！…。&rdo;

韓刃接過參謀遞來的電報迅速掃了兩眼，看來飛彈打擊會一直持續，旅部已決定將預備的2個營投入戰鬥，連海軍岸防飛彈都得到打擊命令。毫無疑問，登陸船隊已經上路了，必須壓制住臺軍火力。

&ldo;旅長，1營已撤離發射陣地，33分隊正在進行掩護！2營也將在1個小時後補給完畢，開赴2號陣地！&rdo;副旅長剛從1營回來，鋼盔下的眼睛一片血紅。

&ldo;33分隊要多久才能完工？&rdo;韓刃問道，&ldo;必須確保1營隱蔽進入新陣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