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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出電梯,那股熟悉的,又永遠無法適應的味道就直竄頭頂。秦鵬不懷好意地扯了扯張曉偉身上的大蛾子,張曉偉回了他一個大白眼。
1209室的門敞著,能看見法醫和痕檢人員忙碌的身影。
邢嶽沒急著進去,先是在長條形的走廊裡來回走了幾趟。然後又研究起電梯口的攝像頭。
「小邢。」裡面忙差得不多了,法醫老吳出來看見了邢嶽他們,就主動過來打招呼。
「喲,吳總,今天您親自到場啊。」邢嶽沒想到今天負責現場的,會是分局乃至整個市局法醫界的天花板,老吳同志。
不過瞄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個面容苦澀的年輕法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就見老吳耷拉著眼皮,朝身後斜了一眼說,「啊,帶這兩位小公主出個現場。」
老吳是局裡出了名的剛。
最為被大家傳頌的名片場就是,他曾經左右手兩把解剖刀,衝著門外一堆催屍檢報告的人說,「都別逼我!給我逼急了,我就往這解剖床上一躺,給你們來個現場教學!」因此大家都親切地叫他一聲吳總。
兩人也打過好幾次交到,彼此印象都挺不錯。
「怎麼個情況?」邢嶽一邊問,一邊隨著老吳和兩個年輕法醫返回屋內。
這是個十分敞亮的大開間,連著帶落地窗的陽臺。此刻光線很足,初夏的陽光透過窗,濾去了溫度,只留下了一屋子的明媚。
也正是這不合時宜的溫柔氣氛,讓仰躺在地上的那具女屍更顯詭異。
「你,說說吧。」老吳指了指公主一號。
一位年輕的小法醫急忙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嘩啦嘩啦往前翻著。
「死者女性,年齡大概在二十二歲左右。綜合屍表狀態,室內溫度等因素,死亡時間初步推斷為一個星期以前。」說到這他偷瞄了老吳一眼,見他沒反應,又盯回筆記本,「死者無出血性外傷,考慮到頸部有明顯扼壓痕跡,初步判斷死因為機械性窒息。」
小法醫又瞄了老吳一眼,「死者下|體有撕裂傷,但陰|道內提取不到精|液,懷疑生前遭到猥褻。另外死者身上無捆綁約束痕跡,無掙扎抵抗傷,因此我懷疑為熟人作案。還有」
公主一號又開始翻筆記本。
老吳掀起眼皮,看著公主二號,「你給補充補充?」
公主二號更緊張,一邊翻筆記本,一邊又去看屍體。
「行行行行,」老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還翻呢,該記的都不往腦子裡進,筆記本上它能有嗎?」
「你懷疑你懷疑的,這裡頭需要你來懷疑嗎?屍檢都沒做,你懷疑什麼懷疑?作為法醫的職責是什麼,還得跟你們說多少遍?」
「吳總啊」邢嶽看兩個小法醫挺可憐,想幫著勸勸。畢竟屋裡又是刑警又是痕檢的,當著這麼多人,倆小孩兒不要面子啊。
可老吳明顯誰的面子也不打算給,繼續疾風驟雨,「死者耳後有皮下出血點,嘴角有細微開裂你們記了嗎?口腔查了嗎?胸骨有輕度塌陷,你們那筆記本上有嗎?沒有精|液就是生前遭到猥褻?誰教你們的?我教的?」
倆小公主癟著嘴,臉都青了。
「去去去,外面等著去!」老吳終於給倆人攆走了。
「吳總啊,你這也忒嚴厲了點兒,給人小孩兒自信心都打擊沒了。」看著那一對灰溜溜的背影,邢嶽有點於心不忍。
這時老吳才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他們啊,就是太自信了,自信過了頭!」
「總覺得自己理論挺強,天天給我叭叭高科技,實際上手就毛毛愣愣,還沒怎麼著呢就有結論了!這不是誤導刑偵方向嗎?跟他們都強調多少次了」
「幹這活就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