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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為千利姑娘治傷。”他手腕一沉,那粒內丹裹在一團紫氣中,須臾已傳到小晏手上。
還未待小晏答謝,天台之下的村民突然大喊道:“兩位公子,救我們一命!”言罷齊齊跪了一地,磕頭如搗蒜一般。
卓王孫對小晏道:“殿下,這粒內丹若直接給千利姑娘服下,自可馬上痊癒,若分給眾人,側僅能暫時封印體內屍毒四十九日,其間一旦再被咬傷,屍毒將立刻發作,毒氣執行全身,再無可救。內丹已在殿下手上,到底如何處置,全在殿下一念之間。”
小晏略略沉吟,臺下哭聲祈求之聲已亂成一片。
小晏嘆息一聲,緩緩道:“諸位請聽我一言。”此話一出,天地間頓時寂靜下來,再無其他聲音。
月色宛如浸入了蜜的牛乳,從深寒廣漠的穹廬之顛緩緩流瀉而下。夜風微振著他的紫袖,那粒幽藍的內丹就被他託在掌心。小晏道:“事情緣由,卓先生已經向諸位講明。這粒內丹,就分給諸位。”還不待他說完,下面已是歡呼雀躍,一片喧譁,哪裡還想聽他後邊說什麼。小晏眉頭微皺,待人聲漸息,繼續道:“屍毒暫且封印之後,為了諸位,也為了我的這位同伴,在下自會庶竭駑鈍,找出徹底根治的辦法。但是諸位也必須保證,得到內丹之後,一定請靜心修養,反思己過,彼此扶持,決不可再互相撕咬。諸位俱出身禮儀之幫,自然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下面早已等得著急,只待他說完頓時諾聲連連,有的更已淚流滿面,痛呈己過;有的則叩頭打拱,說是恩重如山,再生父母;有的哭訴自己也是為人所迫,逼不得已;有的指天賭咒,發誓決不再傷人。
小晏輕嘆一聲,紫袖微動,一團淡紫的真氣從他袖中凝形而起,那粒幽藍的內丹就在紫氣內飛速旋轉,片刻之後,紫氣無聲無息的散開,中心那團藍光隨之化作一片塵霧,洋洋灑灑,從十丈的高臺上飛灑而下。小晏輕鼓袍袖,那蓬藍光如星河倒瀉,隨風散開。
臺下村民仰面瞠目,彼此推擠,都巴不得那些飛塵只落在自己一個人頭上。一些老弱傷病的村民被擠在地上,嘶聲慘呼。
小晏回頭對縣尹道:“既然他們體內的屍毒已經封印,縣尹大人也可以領著高臺上的村民下去。一來臺下村民半數有傷在身,缺衣少食,正需要縣尹大人賑濟;二來臺上村民也勞累了整整一夜,應當休息了。”
縣尹看了看臺下,頗有些猶豫,對小晏道:“這位公子雖然替他們封印了體內屍毒,但他們喪心病狂,損人利己之心已入骨髓,不是一時半會改變得過來的。”
小晏默然了片刻,道:“無論如何罪大惡極之人,只要有一念自新之心,就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何況臺下村民許多原本是臺上諸君的親友鄰朋。”
他此話一出,臺上村民觸動舊情,更兼兔死狐悲之感,已是嗚咽聲一片。縣尹沉思片刻,揮手道:“開啟天梯通道。”
臺上官兵舉刀持戟,先下了天梯,站在兩邊護衛,不久村民魚貫而下。縣尹隨後也由一隊官兵簇擁下來,站到楊逸之身邊。
臺上臺下的村民先遠遠互相觀望,過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遙遙對泣,而後幾對夫妻忍不住撥開守衛,衝上前去抱頭痛哭。又過了一會,父子、母女、姑嫂終於也忍不住上前相認,臺下哭聲頓時響成一片。
相思似乎已經為村民們劫後重現的親情所感動,她感激的望著小晏,但小晏的臉色卻極為沉重。千利紫石仍沉睡在他懷中,額上爪痕青鬱而猙獰,似乎隨時可能從她蒼白的額頭中突破而出。小晏緊緊握著她的手,臉上大有不忍之意。
突然,村民中有人慘叫了一聲。一個女子瘋狂的從丈夫的懷中掙脫出來,她脖頸之上赫然是一個深深的牙印,鮮血順著她白皙的脖子流淌到衣領上,已經成了墨黑色。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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