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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酸奶拿回來,正想插上吸管,眼睛餘光往陶碗處一掃‐‐
臥槽?剛倒進去的半碗開心果呢!
要不是袋子裡的確只剩一半,喬一橋非懷疑自己得了健忘症不可。他獨居,養了一隻肥貓還寄宿在老媽那裡一去不復返了,所以這屋子裡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生物,誰能偷吃了他的開心果呢?
再說他離開連半分鐘都沒有,就算家裡進了老鼠也沒這麼快一掃而空吧?
喬一橋把陶碗拿起來傻兮兮地晃晃、反過來又倒過去。
不是漏的……
百思不得其解,喬一橋乾脆把袋子裡剩下的那些開心果再倒進去,一邊吸著老酸奶,一邊不錯眼珠地盯著那半碗開心果,耳朵還直愣著留意四周的動靜,防備有什麼不速之客突然竄出來。
五秒鐘之後,陶碗裡所有的開心果在喬一橋的注視下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
喬一橋驚的一口老酸奶噴出來,連頭髮梢都沾上了惱人的點點白濁。
……
乙亥年春,萬物萌發。
葉無傾身上血跡斑斑,他正單膝跪地,面前是一座撒了新土的荒墳,依稀可以看到有人祭過的痕跡,祭的人太多,以至於墳前那塊土都帶上了焦黑色。
他神色肅然,即使跪在那裡,都身板挺直,如同一柄新焠了鋒刃的利劍!
&ldo;義父……&rdo;
手旁一尺多見方的木箱啪地開啟,一陣白色的粉末揚起,待塵埃落定,箱子裡露出兩顆已被生石灰醃的面目全非的人頭來!
葉無傾將兩顆人頭用刀尖挑了擺在墳前,又從懷裡掏出一隻乾淨的黑陶碗,靜默片刻,將一壇上好的竹葉青拍開泥封,一手揚起,準備往陶碗裡倒。
但這祭酒還沒倒成,他又將那酒罈放下了。
只因方才還空空如也的黑陶碗中,突然冒出來了數十顆小指肚大的淡綠色乾果!
周圍沒人,且他自信這世上沒有誰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搗鬼而不被發覺
葉無傾靜默片刻,方抬起右手,分出拇指和食指,伸進陶碗捻了其中一顆輕輕使力,只聽啪的一聲,淡綠色的果仁碎裂開來,一股清甜鮮香的油脂味隨之逸散,襲入他的鼻端。
帶動著早已麻木的胃,都隱隱開始生疼。
葉無傾將那陶碗拿在手裡,細細觀察。
還沒看出個所以然,陶碗裡淡綠色的果子就又憑空多了一倍。
他向來不敬鬼神,是以今日在墳前見此神異之事,也半點不慌,只將那滿滿一碗乾果倒在一邊的包袱皮上,又從包袱皮裡掏出一疊幹黃色的紙錢,統統扔進陶碗裡,拿火摺子引燃。
紙錢剛剛燃燒起來,就忽地消失不見了。
第2章
可想而知,這邊剛被能吞噬開心果的陶碗驚的噴了老酸奶的喬一橋同學,轉眼又見憑空出現一疊燃燒的紙錢時,內心是有多麼的臥槽!他簡直要嚇尿了好嗎!
那疊紙錢,是很復古的款式,黃表紙裁成圓圓的銅錢模樣,質感十分粗糙,哪怕喬一橋很少接觸這種東西,也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年代感。
哪像現如今的紙錢們,印刷的跟真錢一樣,甚至還有美元歐元啥的,面額都是以億為單位的,生怕嚇不死鬼,要多浮誇有多浮誇。
也正是因為這種年代感,才更讓擅長腦補的喬一橋雙股戰戰、幾欲淚奔。他想:完了完了完了,這還是個積年的老鬼啊!
附在碗上跟著他回家來了!
鬼這種東西,據說活得越久法力越高強,他還不到二十歲,人生剛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