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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她的情況下在這裡生活。我總是期待著她突然從她過去鍾愛的鮮花長廊裡向我款款走來。她是我所見過的最優雅的女性。”拿破崙以少有的多愁善感的內疚心情向奧坦斯承認道。
“我很難過在巴黎見到你。”6月21日星期三,科蘭古在拿破崙到達愛麗捨宮的時候就已見過他了,科蘭古堅持認為軍隊仍是拿破崙力量和安全的惟一依靠。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太晚了——再也沒有軍隊了,再也無法招募新兵了,兩院已經背叛了他——拿破崙現在只能將洪保德的書讀了又讀。
“告訴我實話,”拿破崙瞟了一眼忠心的勒尼奧,“他們想讓我遜位,是嗎?”勒尼奧回答說:“就目前而言,是的,陛下您最好順應形勢。”呂西安曾反對他遜位,極力建議拿破崙像當年霧月政變那樣解散兩院,重新徵召軍隊,號召法國人保衛自己的祖國。拿破崙吃驚地看著他這個從未扛過來福槍的弟弟——他似乎永遠都活在夢裡。大局已定了,這已不再是那個拿破崙熟悉的法國了。現在也不再是1804年或者1799年了。
緊接著,拿破崙接到議會給他的一份急件,信中宣佈議會的永存性,並警告拿破崙任何試圖解散議會的企圖都將被視為“叛國罪”。“除非你們交出拿破崙,否則和平和停戰是不可能的。”卡斯爾雷勳爵的同父異母兄弟、查爾斯·斯圖爾特坦率地告訴拉法耶特將軍,“我希望拿破崙的帝國迅速終結。”
次日,也就是6月22日,拿破崙屈從了議會的決議,再次簽署了退位詔令:
法蘭西人!在維護我國獨立自主的戰爭之初,我曾指望舉國上下,一切努力聯合一致。但自那時以後,局勢已起了變化,我面對法國敵人的憎恨,願意自我犧牲。我的政治生命已經完結,我宣佈:我的兒子,以拿破崙二世的稱號為法蘭西人的皇帝。
就在66;000名普軍及另外52;000士兵在威靈頓的指揮下越過法國國境直奔巴黎時,拿破崙離開了巴黎來到呂埃和馬邁松住下。儘管貝特朗、蒙託隆④、古爾戈⑤以及阿爾曼兩兄弟仍然待在他身邊,而拿破崙現在已是馬邁松的囚徒了,這是陸軍大臣達武的命令。“我們一直生活提心吊膽之中。”奧坦斯回憶道,拿破崙同周遭的人完全不同,他活在另一個世界中。“你必須嚴守通往馬邁松的每條通道。”達武元帥這樣叮嚀貝克將軍,“國家的利益繫於這個噩夢製造者是否獲救並用他的名義在國內煽動起義。”奧坦斯被戒備森嚴的處境嚇壞了。“你將在那兒幹什麼?”迷惑不解的弗勒裡這樣問打算到美國定居的拿破崙。“他們會給我一些土地或者我會出錢買一些,我們種地——我將靠自己土地上的糧食及牲畜而生活。” 但如果那是不可能的呢?弗勒裡又問。“(如果那樣的話,)我會去墨西哥,或是到布宜諾斯艾利斯,或是到加利福尼亞去,或是最糟的情況——我會在各大洋上航行漂泊,直到我找到一片淨土為止。”
在巴黎,海軍大臣德克里斯對拿破崙的問題極為謹慎,命令“沙阿列”號和“美杜莎”號兩艘護衛艦在羅什福爾附近待命準備將拿破崙護送至新大陸,但沒有英國官方通行證他們不能啟程。對此,英國方面另有打算,首相利物浦勳爵對卡斯爾雷勳爵說道:“我們希望,法國國王會弔死或處決拿破崙,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儘管呂西安告訴拿破崙他將親自前往倫敦向英國政府求情,但在熱羅姆逃到德意志去時他也回到了義大利。
在巴黎,當得知法國戰敗後,拿破崙政府迅速跨臺,取而代之以臨時政府(五人執政委員會),為首的當然是約瑟夫·富歇。6月23日,他們同聯軍立刻著手和平談判以“拯救國家”。富歇在給盟軍的信中寫道,“既然同盟國的目的是除掉拿破崙,6月22日拿破崙遜位已經自動使法國和其他國家重修舊好”,現在盟軍必須“毫無保留地放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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