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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並不懼怕秋心等人,反而是吃定了秋心等人,而且其身後的人,手中都提著精鐵短刀,刀鞘上繪有奇怪圖案。
聞此,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秋心從刀八眼中看出深深的忌憚與遲疑,他也不是愚笨之人,秋心所想,恐怕在見到這些人的那一刻就猜到了。
可是此時石威虎明顯沒有那麼穩重,看到刀八不說話,而且對面老人一副輕蔑的樣子,道,“蠻子,我們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我們什麼時候想走,就什麼時候走,幹你們何事?”
秋心剛要出言勸阻,可是石威虎之性格,沒有停頓,一口氣說完這些,對面老人聽了依舊雙手捧著蠟燭,不知是有太陽的緣故,還是蠟燭燭光太盛,讓秋心有些不舒服。
刀八再次拱手道,“這位祭司,在下確實沒有殺那兩人,而且在昨日夜裡,在下確實聽見門外的聲響,我五人怕惹事生非只能待在房中。而且今日一早離開是因為我五人有要事在身,怕人因此誤會我們,耽擱了大事。”
老人的眼睛離開燭火,看向刀八,渾濁的眼睛之中盡是滄桑之感,聽到刀八稱他為祭司,心中也有些意外,問道,“哦?你們這些藉口不會顯得太牽強了嗎?而且就算你們沒殺人,夜裡就不會救人嗎?看人枉死在你們面前?”
石威虎又忍不住想要說話,卻被孔翔羽拉住,道,“我們適才也說過了,我們確實有事在身,唯恐救人惹出麻煩,這也是人之常情,祭司這麼說,不覺得太過了麼?”
孔翔羽還是比石威虎穩重許多,話語間又將事情推給了老人,老人放下手中的蠟燭,又從旁邊點起另一盞,動作之慢,堪比在幻城當鋪中的掌櫃邱昴,讓秋心都想上前幫他。”
燭光燃起,老人也接著開口,“你們所說之事,卻為何事?難道急得過人命?高得過天理?”老人眼中再也沒有剛才那種不一樣的神色,就像看著普通的屍體一般,看著地上的骨努,骨斧。
秋心覺得有些怪異,這老人回答明顯沒有條理,什麼人命天理,江湖險惡,遇見這種事情自保都來不及,還會去顧及他人麼?
刀八似乎也感覺到了,抬手摸了摸臉上刀疤,道,“至於我們是做什麼事的,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雙九鏢局的鏢頭,此行是押鏢到此,所以實在是難以顧及其他,還望祭司見諒。”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刀八還是據實說了,一來是想,如果這老人知道自己身份,興許會理解自己為何見死不救,而來也是要借雙九鏢局的勢來壓這些人。
可是老者聽了手中動作依然不慌,臉上表情依然不變,就像沒有聽過雙九鏢局似的,已經拿起第三根蠟燭,說道,“雙九鏢局啊,我年輕的時候也聽說過,不過因為你們勢大就可以殺人了麼?”
話語落罷,石威虎已經急紅了臉,說了這半晌,想不到這老者還是以為自己殺了人,單三娘手中的紅櫻槍也握緊,可是秋心,孔翔羽,刀八三人眉頭越皺越緊,不時向著四周看去。
秋心此時也猜不透老者在想什麼,便開口道,“既然你們認定我們殺了人,而且又說什麼人命天理,看來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可是你們有什麼證據呢?”
這時,老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秋心,眼中異色一閃,沒有料到秋心年紀輕輕說話卻如此嚴密,讓他不知如何回答。
這一切自然是他的猜測,秋心等人有沒有殺人,他也沒有證據,如果就此認定秋心等人是兇手,那麼道理上說不過去,那麼此前談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義,如果就這樣放秋心等人離去,那麼依然不甘,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老人盡落下風。
老人看過秋心之後,又低下頭開始點第四支蠟燭,一邊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卻全然不回答秋心的問題,秋心也沒有點破,不卑不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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