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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用車向前開去，但是還沒等到繞完一圈，街上的嘈雜聲又靜下去了。

我能幫你什麼忙嗎，先生?

&ldo;他進了一家店鋪。&rdo;哈桑說。

羅斯托夫看著他。那個阿拉伯人一旦忘記了他的驕傲，就會像個小學生一樣對這一切‐‐兩用車、竊聽器，一路跟蹤，都激動不已。只要是他能夠閉上他那張嘴，那樣他才可能繼續跟蘇聯人一起幹間諜。

我想要一件新襯衫。

&ldo;噢，可別!&rdo;圖林說。

我看出來了，先生。那是什麼?

咖啡。

那得當場吸乾，先生。現在要把這汙漬清理乾淨就

太難了。你想要一件類似的襯衫嗎?

是啊。普通的白色尼龍襯衫，帶袖釦的，領口號碼是十四號半。

有了。這件賣三十二鎊六便士。

挺好。

圖林說：&ldo;我敢打賭，他付帳是報銷的。&rdo;

謝謝。也許你願意現在就穿上吧?

是的，請便。

試衣間就從這兒過去。

腳步聲，隨後是短暫的靜寂。

你願意來個袋子裝那件舊襯衫嗎?

你還是幫我把它扔掉好了。

&ldo;那粒紐扣值兩千盧布呢!&rdo;圖林說。

沒問題，先生。

&ldo;完啦。&rdo;哈桑說，&ldo;現在我們再也聽不到什麼啦。&rdo;

&ldo;兩千盧布啊!&rdo;圖林又說了一遍。

羅斯托夫說：&ldo;我看我們這筆錢花得值。&rdo;

&ldo;我們往哪兒開呢?&rdo;圖林問道。

&ldo;回大使館。&rdo;羅斯托夫告訴他，&ldo;我想抻抻腿。左腿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媽的，所幸我們這一上午還幹得不錯。&rdo;

在圖林向西開車時，哈桑動著腦筋說：&ldo;我們需要弄清闊帕列裡號眼下在哪裡。&rdo;

&ldo;松鼠會做的。&rdo;羅斯托夫說。

&ldo;松鼠?&rdo;

&ldo;莫斯科中心的那些伏案工作的人。他們一天到晚屁股不離座位，從來不會做任何比高峰時刻橫穿格蘭諾夫斯基大街更冒險的事，可是卻得到比外派到現場的特工更高的薪水。&rdo;羅斯托夫決定藉機進一步對哈桑進行教導，&ldo;記住，一名間諜永遠不要把時間花在獲得公開的資訊上。書籍裡、報告裡和檔案裡的任何東西都能由松鼠找到。既然松鼠比間諜用起來廉價‐‐不是指薪水，而是指他們能夠獲得更多的上級支援‐‐委員會總寧願讓松鼠去做他力所能及的活計。所以儘管使喚松鼠吧，沒人會認為你偷懶的。&rdo;

說罷，哈桑漠然一笑，完美呼應了他慣常的懶散本性。&ldo;狄克斯坦並不這麼辦事。&rdo;

&ldo;以色列人有完全不同的一套辦法。況且，我懷疑狄克斯坦就是單打獨鬥的。&rdo;

&ldo;松鼠要多久才能把闊帕列裡號的方位告訴我們?&rdo;

&ldo;也就是一天吧。我們一到使館，我就立即提出要求。&rdo;

圖林回過頭來說：&ldo;你能同時提出一項緊急要求嗎?&rdo;

&ldo;你需要什麼?&rdo;

&ldo;再要六隻襯衫紐扣。&rdo;

&ldo;六隻?&rdo;

&ldo;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