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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視著第二撥人從舷梯下到汽艇的時候，聽到大副問：&ldo;那個無線電員跑哪兒去了?&rdo;

拉爾夫猶豫著。&ldo;他跟頭一撥人過去了，長官。&rdo;

好樣的!

&ldo;你敢肯定嗎?&rdo;

&ldo;是的，長官，我看見他的。&rdo;

大副點點頭，說了句在這種倒黴的大雨裡簡直分不清誰是誰。

船長叫來科什，兩個人站在離圖林藏身的地方很近的艙壁背風的一面交談著。船長說：&ldo;我從來沒聽過薩維爾船運公司，你呢?&rdo;

&ldo;也沒有，長官。&rdo;

&ldo;全都亂了套，在一條船在海上航行的時候賣掉，然後又留下工程師負責，卻把船長接走。&rdo;

&ldo;是啊，長官。我琢磨這些新船東是航海的外行。&rdo;

&ldo;他們肯定是外行，不然的話，他們會更懂一些的。可能是一幫會計吧。&rdo;停頓了一會兒。&ldo;當然，你可以拒絕獨自一人留在船上，那樣我就可以跟你一塊留下來了。事後我會支援你的。&rdo;

&ldo;我擔心我會丟掉許可證的。&rdo;

&ldo;不錯。我不該出這主意的。好啦，祝你好運。&rdo;

&ldo;多謝，長官。&rdo;

第三撥人已經上了汽艇。大副在舷梯上頭等著船長，船長嘴裡還在咕噥著會計什麼的，轉身穿過甲板，隨著大副下了船。

圖林把注意力轉向了科什‐‐他現在以為在闊帕列裡號上只有他一個人呢。工程師目送著汽艇駛向吉爾&iddot;哈密爾頓號，然後爬著梯子，到了艦橋上。

圖林罵出了聲。他希望科什到下邊去，那樣他就能去前艙，給卡爾拉號發電報了。他盯著艦橋，看到科什的面孔不時出現在玻璃後邊。要是科什待在那裡，圖林就只好等到天黑，才能聯絡上羅斯托夫，向他報告了。

看來科什很像是要在艦橋上待一整天。

圖林定下心來準備長時間等待。

當納布盧斯號到達了伊比扎之南、哈桑預期會遇到闊帕列裡號的地點時，視野之內卻不見一隻船影。

他們繞著那地點轉了一大圈，哈桑用望遠鏡掃視著孤零零的海平面。

馬赫莫德說：&ldo;你弄錯了。&rdo;

&ldo;不一定吧。&rdo;哈桑堅信自己會處亂不驚，&ldo;這裡只是我們會遇到那條船的最早地點。那條船不見得全速前進的。&rdo;

&ldo;為什麼會拖了時間呢?&rdo;

哈桑聳了聳肩，沒有表現出內心的那麼焦急。&ldo;大概是引擎運轉不好吧。也許他們趕上了比我們還糟的天氣。什麼原因都會有的。&rdo;

&ldo;那你有什麼主意呢?&rdo;

哈桑意識到，馬赫莫德同樣十分不安。在這條船上，他並不能指揮一切，只有哈桑才說話算數。&ldo;我們向西南行駛，迎著闊帕列裡號的航線前進。我們遲早會遇上的。&rdo;

&ldo;給船長下令吧。&rdo;馬赫莫德說著，就下去到他的隊伍中間，把哈桑跟船長留在了艦橋上。

哈桑已經觀察到，馬赫莫德心中升起了緊張的無名之火，他的部下也是一樣。他們本以為會在中午打上一仗，可是現在他們必須等候，在水手區和廚房裡閒逛，擦拭武器，打著紙牌，吹噓以往的戰績。他們打仗成癮，喜歡危險的動刀子的遊戲，以便對自己並在彼此之間證明他們的勇氣。其中一個曾經因為一次莫須有的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