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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使謝亭雲手足無措。翁七妹說:&ldo;嬸子,您別管她,她坐不下,又有了。&rdo;
&ldo;又有了?&rdo;翁息元紅著臉問。
&ldo;可不是。三叔,您跟上元哥同歲,他都有仨崽了,您也要趕緊生一個,日後您的那個枝子上也好有續開的花。&rdo;翁七妹說。
&ldo;生什麼生,再生出一個狗崽子,造孽!&rdo;翁息元看了謝亭雲一眼,悲悽地說。翁七妹一笑,&ldo;是人就有後,是狗崽兒成群;誰的犢子誰護著,誰的好處誰戴著;好狗不嫌家貧,好兒不嫌母醜,您要是真生個好的,您後半輩子可就受用著了。聽說毛主席還是地主出身,偉大領袖哩!&rdo;翁七妹的一片胡言亂語,逗得全屋人都樂了。
自然,也包括謝亭雲。
怪哉!這運動只改變了翁七妹外在的一些東西,卻沒有改變她骨子裡的東西;山裡人對事物的傳統的認知方式,規定著她從質樸的人性角度看問題。這些話,她要是說給支書翁送元聽,他一定能夠理解;要是說給凌文靜聽呢?她也不會對她說。
&ldo;七妹,三叔還沒吃飯哩,咱倆先走吧。&rdo;劉淑芳說。翁七妹站起來,對翁息元說:&ldo;三叔,您慢慢喝,老爺們兒喝悶酒也能喝出滋味來,要緊的是會品不會品;會品的尿尿,不會品的上吊。我爹就會品,喝多了,就跟我娘數零錢,最後總是少了一分;紅著臉子跟我娘要,我娘說,那不是在你手心裡呢麼。張開手心一看,那一分錢的硬幣都攥出汗來了。&rdo;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姐兒倆走了,翁息元又重新拿起了酒杯。啜一口,品品,苦的;再啜一口,品品,還是苦的;再啜一口,依然是苦的。苦,也得喝,既然是溫上了,就喝他孃的。喝到微醺之時,再細品品甜的;再細品品,依然是甜的。看他喝得別有興致,謝亭雲就又悄悄地給他加了一壺酒。這酒竟怎麼也喝不完了,翁息元覺得奇怪,乾脆對著壺嘴灌起來。灌下一大口,咂咂舌頭,竟什麼味道都沒有;再灌下一大口,再咂咂舌頭,依然什麼味道都沒有。他更奇怪了。倒了一杯,顫顫地舉起來,&ldo;謝亭雲,謝亭雲,你嘗嘗,這酒怎麼啥味道都沒有哇?是酒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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