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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地看著少年。
少年仰頭思索了一會兒,終於說道:“有了,昨天深夜能遇到有緣人,實在是一個大日子,而我剛好也背完最後一本古書,這古書是本詩集,其中有一詩人的詩作最為豪邁激昂,瀟灑不羈,我最為喜歡,將來我也要做這樣的人,借他的姓名一用便是……”
“這可不妥,小兄弟如要下山,千萬不能再引用這上古典籍中的精妙,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更不能借用這典籍中遠古祖先的名號……”鐵火就這樣接著話題,跟少年仔細地講解了一番這些上古典籍是如何的燙手。
“原來如此,那定要稍作修改。”少年說著又踱起步來。
“正是。”鐵火實在覺得前路茫茫,先不要說如何出得這豫莽山,就算出去了又不知去往何方,現在又要帶上這個小兄弟,他滿腹的上古典籍,實在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有了!”少年本已從“督伯”處踱步到了水潭邊,這回怕是想到了絕妙的主意,快步地又奔到鐵火身旁。
“鐵大哥,你是我大哥,我既是你小弟,你姓鐵,那我姓呂也理所當然嘛,跟那詩人的姓氏又是諧音,就叫呂白好了。”少年說出這個名字顯得甚為滿意。
“呂白…呂白……嗯,簡單且不俗。”鐵火唸了幾遍也認可了這個名字,正如他一貫認為的,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
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呂白二字將來是如何地撼動九州……
鐵火既然結識了呂白,便將心中的困惑一一地問了出來,例如呂白孤身一人是如何在豫莽山生存的,又是如何來到這豫莽山,又是如何習得那麼多上古典籍,甚至還問到了“督伯”的由來等等。這些問題困擾得鐵火渾身不自在,早就想問,之前卻被呂白的連番奇言怪行不斷地引出更多疑惑。
呂白便儘量用平實的語言一一作答,期間不免抖出幾個“亂詞謬語”,又是幾番解釋,鐵火則一邊聽一邊細細地觀賞起那鑲滿火玉的“仙宮寶殿”。
非是這殿中景觀不夠奇特,鐵火現在才開始細細觀察,只因再奇特的景觀到了呂白麵前,也只能被這奇似天人的少年比得黯然失色。
第○○九回 父子緣分
原來,呂白從記事起便跟父親生活在這豫莽山的奇洞之中。父親從呂白三歲便常帶他去得洞外,在豫莽山中飛行,不厭其煩地指教給他這豫莽山的山形地勢、靈脈走向以及神魔棲息讓他牢記於心。
一直到呂白五歲,父親才開始教他背誦那些上古典籍,且非常嚴厲。每天都要完成父親佈置的背誦任務,否則便要受那竹笛打手,若是能提前完成,父親則會用那根竹笛吹奏起美妙的樂曲。
呂白很是喜歡父親吹奏竹笛的樣子,他猜父親吹奏竹笛的時候一定是想著孃親,所以每每都儘量提前完成學業,七歲以後幾乎天天都能提前完成那些繁重的任務,好在閒暇之餘跟父親學習吹笛。
一直到呂白十歲,他已經熟背了二十多本上古典籍。父親要求他每熟記一本典籍,就要將之燒燬,故而呂白總要背到滾瓜爛熟才會開始下一本。
一日,在學背古典的山崖上,父親將呂白叫到身前,道:“孩兒啊,為父大限將至,即刻便會化去。”
呂白看到父親正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白皙的臉龐沒有一絲皺紋,雖蓄著鬍鬚卻濃密黑亮,眼中光華綻出飽滿的精氣神,說是風華正茂也不為過。
“父親身體安康,何出此言?”呂白不解地問。
“孩兒啊,不必多言,為父下面說的話你須謹記。”父親並未回答呂白的疑問,反而有話吩咐,神情卻無比柔和,一改往日嚴肅的形象。
“父親的教誨孩兒可有過違逆?”
聽到呂白的話,父親微微一笑,道:“來,坐到為父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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