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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僧剛要上前斬草除根,卻心頭大顫!那股隱隱的疑慮終於一下衝開了他心靈中的淤積,此情此景!怎麼突然似曾相識?!
血僧大笑:“哈哈哈!難道說我錯了嗎?這就是因果報應?!哈哈哈……”
笑罷,血僧就兀自飛去了,從此就銷聲匿跡。
…………
“哦?那位少主呢?”老者這次又對那沒死透的少主起了興趣。
“那少主從小修習覺術,那點未致命的劍傷還能勉強應付,只是穴道被點直到賊人散去才能起得身來,也總算是沒有枉費父親的苦心安排。”年輕人說著站了起來,接著道:“你可知那少年叫什麼?”
“策連波。”老者也同時起身,三個字緊隨著年輕人話音而出,猛聽之下好似連成了一句話,只剩嗓音陡地變老。
“哦?你還記得?”年輕人卻不奇怪。
這時老者緩緩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個光禿禿卻已不甚明亮的腦殼。
年輕人平靜地說道:“血僧。”
“血僧已滅,貧僧是定念。”一副老態的定念已經雙手合十,低頭低語。
“哪有那麼容易?!”
鏘!
策連波將“床板”一提一磕,白布炸開,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九尺大劍!
“策少主先聽老衲一言,再出劍不遲。”
“已經聽得大半夜了!有甚好說!納命來!”策連波劍風大起,使出了風浪激,這是他多年來憑藉幼時對劍譜的記憶反覆磨練所成。
定念似是受罰,不閃不避,直接被攪成了一堆肉泥。
譁、譁、譁!
肉泥中一塊較大的碎肉上又瘋長而起,一瞬間長出了一副白淨身軀,竟如年輕中時的定念!
趁著策連波驚異之際,定念繼續說道:“策少主,老衲如今已悟透生死輪迴,早就不懼,只想在死前……”
“少廢話!既然不懼,那還不快點去死?!”
怒喝之下,策連波這次竟然使出了浪淘沙!
一劍劍,分割著,極快地。
那副剛恢復的軀體當即碎成數塊,卻又相互伸出筋肉,勾連著,重新癒合。
分割和癒合都越來越快,最後竟讓癒合佔了上風,癒合中的軀體還說出話來:“地獄不空,怎能成佛?”
“地獄不空!也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在造孽!”策連波大叫著,一時間又是狂風猛擊。
……
策連波終於感覺到了疲乏,他的身體還無法承受這麼頻繁反覆的浪淘沙,儘管這招打敗了雲上飛的升龍斬,可對上眼前這個“丹修亡徒”卻始終無能為力……
第一百二十九回 冤親債主
血肉癒合,大劍分割。
“這些都拜血僧所賜,身上各處都封著修真者的凝血,所以才會受盡萬般疼痛仍然不死,除非你一招便將這副身軀完全破去,否則只能用凝血術來殺我。”定念講解之間,彷彿這副身軀早就不是他的了。
“少在這裡假慈悲!”見策連波大喝一聲之後又兀自喘氣。
定念繼續講著:“五蘊空,雖有痛,懼無蹤,貧僧放不下的是你,策少主,難道你還沒有從血僧的故事中汲取教訓嗎?”
“少跟我說教!你這也“空”!那也“空”!為何不自行了斷?!”
“皈依佛門怎可輕生。”
“那你自行解去體內的凝血不行嗎?我自會殺了你!”
定念又道:“這些凝血是血僧所留,是貧僧誤入歧途造下的孽障,也是緣分,怎能兀自破去。”
“讓我相信你的慈悲,相信佛,只有一種方法。”
“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請講。”
“傳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