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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彩說得確實在理,在張慶豐看來,自己也真的是違反了散修的信條,所以他一直唯唯諾諾沒敢還嘴。
這時候,依依跑了進來,抬頭看了三人,好像覺得氣氛有點不同,極具靈性的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對著張慶豐就一通歪頭晃腦,兩隻耳朵和那根短尾巴還賊靈活的撥浪著,兩隻眼睛直望到張慶豐就要爆發。
那靈鹿居然識趣得很!見張慶豐快到了極限,馬上不再看他,而是低頭咬了咬郝彩的袖子。這招挺損的:氣氣你就行了,等你要發作了我就不理你,你再說我倒顯得你小氣了。
郝彩看得直想笑,不過她知道小鹿咬她的袖子一定有原因,就用手撫了撫小鹿的頭,柔聲問道:“依依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依依高興地舔了舔郝彩的手,然後轉身一蹬,輕巧地躍到了門口,又順從地俯下身子。
郝彩見此狀就走上前,並腿側身,輕盈地坐了上去,對著那兩個少年說道:“跟他去看看吧,可能有事。”
果然,駐地門口的郵箱上露著一角信封。
郝彩忙取過看了一下,就直接交給了呂白。
呂白皺了皺眉,不太相信會有人給他寫信,接過來一看不當緊,直接叫道:“鐵雲嬋!”
說著,呂白快速地拆開了信封,看了兩眼後就收了起來,對著張慶豐和郝彩說道:“雲嬋來了,正在鬥技場外面的喜來酒樓候著,信上說她前兩日剛到,今天在鬥技場碰巧看了你和飛劍金的比賽,一番尋找又發現了我也在,只是鬥技場人太多了,她也不好大聲叫我們,就先在附近酒樓住下了,接著又打聽到我們這些日子的戰事,然後就託人送信來了,還說請你們也一起來。”
“可是,她應該不認識我啊。”郝彩一臉吃驚。
呂白笑了笑說:“哦,那是自然,她信上說的是‘如果可以,肯請註冊師能屈尊前來一敘’,如果沒問題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不過,呂白並沒有將原文說出來,因為原話是這樣寫的:
叫上那個小妹妹,就是在鬥技場時跟你站在一起的那個小妹妹,聽說她還是訓練師啊。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小妹妹,竟然可以當得起我這大徒弟的訓練師,甚至連那個廢柴張慶豐都訓練得那麼好……
…………
張慶豐終於出了聲:“能說不好嘛……”
他沒想到剛被郝彩吼了一頓,現在又要去見那個活對頭,正好應驗了‘剛出龍潭又入虎穴’,自是提不起勁來。
郝彩卻沒有吭聲,跟著呂白一起去了,心中想著:是了,那信封上的字跡娟秀得令人過目難忘,他自然是認得出,所以信封上只寫著‘呂白’,他也知道是誰要尋他,只怕這人的字跡他是會記一輩子了,僅僅是字跡就能令人記一輩子,那她一定很美……
這時,依依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只是他一陣歪頭晃腦還是沒能明白,倒是打了個大噴嚏……
第九十一回 借力使力
喜來酒樓,距臨風斗技場僅一步之遙,生意自然興隆,卻也嘈雜得很,所以幾人就乾脆來到了鐵雲嬋入住的客房裡。
還好這客房是個套間,臥室在裡頭,鐵雲嬋也不覺得拘謹,就拉下兩層輕紗簾帳,命人在外頭那間擺了酒菜。
四人坐定,鐵雲嬋就笑盈盈地看著呂白,呂白也嘴角微翹回望著,郝彩則仔細地觀著鐵雲嬋,只有張慶豐拖起腮幫子,拿起筷條沾起茶水,又在桌子上畫起符號,他最近正在學習制符。
正趕上吃飯的當口,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鐵雲嬋和呂白終於停止了眉宇間的交流,一時就不知道該誰招呼誰。
呂白他們暫安在鬥技場,自然是應盡地主之誼,可此時卻在鐵雲嬋的住處,又趕上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