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若即若離情難抑,盡釋前嫌把她憐。(第1/2 頁)
林牧將她輕輕放下,為她擦去唇邊的藥漬,起身倒了杯茶,試圖撫平內心的悸動。
思索之際,凌一趕回來,推門而入,見藥碗已空,這才放下心來。
“林牧哥哥,我這徒兒怎會得憂傷證?”凌一坐下焦急地問林牧。
“許是少時經歷了極度悲傷驚恐之事,傷了心神,又常年鬱結在心無法釋懷吧。”
“肯定是那禽獸不如的混蛋對她!”凌一氣的直拍桌子。
林牧的心突然一蹙,彷彿被鋼絲纏繞一般,繃的緊緊的,“梅若生?對她做了什麼?”
凌一見林牧並不知情,嚇得趕緊閉嘴。
“她與那梅若生不是情投意合成了親嗎?那梅若生還專程到迕遠巷尋妻。”林牧故意激怒凌一試圖探究真相。
凌一心思單純,氣急敗壞,兩眼通紅,憤怒的說道:“什麼情投意合!那豬狗不如的禽獸,他欺辱了我徒兒!”說罷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蘇槿已悄然醒來,側轉一旁,閉著雙眼,任憑眼淚吧嗒吧嗒滴落在枕上,她張口輕輕呼氣,生怕二人發現她醒來。
林牧想起那日自己為了試探她,說的那些混賬話,竟還諷刺她謀殺親夫!那丫頭當時定心如刀割,痛入心脾。
想到這裡,他便知曉她那沉積多年的憂傷證從何而來,心中對她多了一絲愧疚。
“男兒有淚不輕彈,既是禽獸,宰了便是。哭什麼?”
“對,定要找到那梅若生,將他閹了,拎到我徒兒面前跪下磕一百個頭認錯,再殺了餵狗!”凌一越說越氣。
“出去說,別吵她休息。”
林牧拉著凌一出了房門,蘇槿抱緊被子縮成一團,小聲啜泣著。
三年了,蘇槿悲痛藏於心底,只求生存,早已忘了愛和關懷是什麼滋味。
如今病倒,昔日裡驕傲自負的林牧,竟也懂貼心照顧,曾經喂她毒藥的邪惡少年,如今也會為了她,一腔熱血。
二人的關心,讓此時身心脆弱的蘇槿感受到被關愛,被在乎,被疼惜。
突然腦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林牧的臉貼著自己的頰,他的唇!
蘇槿雙臉發燙,不知為何,曾經見到男人靠近就恐懼,回味方才那片刻的吻,心裡居然生出了一絲暖意。
林牧從凌一處獲悉慶州是蘇槿母親的故鄉,知她昨夜是去了常府。
他忽然意識到蘇槿也曾是個學四書五經,習琴棋書畫,知書達理的閨中小姐。
從小在侯門長大的他,深知名節於蘇槿,是生死大事,自己卻屢次教唆她如何魅惑男人,而那丫頭還想著為自己的毒尋解救之法。如此想來自己實在是可恨!
二人忙了一上午,早飯都未吃,午時已過大半,二人下樓一起用膳。
“林牧哥哥,我這徒兒心善的很,你以後對她好些。”
“嗯。”
二人吃完飯便出門採辦吃食,從慶州到晉陽,沿途城郭稀少,需提前備足。
林牧專程找了一家藥鋪,將治療憂傷證的藥材交給藥鋪製成藥丸。
凌一早已帶著食物回到春風居。
蘇槿已經起身,坐在大堂吃粥,凌一見她面有起色,這才放心。
“青老闆呢?”蘇槿小聲問道。
“他去藥鋪了。”凌一應了一句便去後院安置行李。
不一會兒,林牧拿著一個罐子歸來,看到蘇槿坐在大堂,快速上前說道:“虛熱發汗,不可在這裡,穿堂風最是傷身。”
林牧竟主動關心起她來,言語也不似往常那般冷,蘇槿侷促不安,慌忙上樓,林牧緊隨其後,二人都不言語,腳步聲此起彼伏,蘇槿不敢回頭,穿過長廊回到房中,還未關門,林牧便跟著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