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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我求你，不要再來管我，我的事跟你沒關係。&rdo;

姚寒露怔住了，她撇開臉，已不想再看見姚遠，&ldo;我也不想管你，姚遠‐‐&rdo;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一陣無力感傳遍全身，心口也發疼。

路與在後看出她的不對勁，走過來扶住她。

姚寒露失望地搖了搖頭，&ldo;算了，我再也不會管你，你以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跟我沒關係。&rdo;

說完，她掙開路與便往反方向走。路與下意識要追，但還是回頭看了姚遠一眼。他還蹲在地上，沒反應。他收回視線，急忙去趕姚寒露的腳步。

姚寒露走到路邊，攔了幾輛出租都沒停。隨著路與走到她身後，大約是巧合，她抬手，就停下了一輛。

她沒管身後的路與，實在是此刻太狼狽。氣狠了，眼淚便止不住，直往下掉。她擦了把眼淚，開啟出租後車門，上車時還是不忍心，回頭看他。

他一臉小心翼翼，得到她目光，彷彿自己做錯事，還垂下腦袋。

&ldo;算了，&rdo;她嘆了口氣，大約是上輩子欠了這兩人的，要用今生來還債。她撐住車門，手指點了點裡邊，&ldo;你先進去。&rdo;

路與輕輕&ldo;哦&rdo;了聲，腳下卻沒動作，表情看著很不放心，似乎是擔心她不會上車。

她只好說：&ldo;你上車了，姐姐就上車‐‐要送你回家。&rdo;

他這才肯上車。

到車內，氣氛又靜下來。

環境給她時間，容她想更多更深，於是眼淚再度被想出來了。她背過身，對著車窗，無聲淌著淚。

車窗上映著街上彩燈的虛影，流光婉轉般，照在姚寒露臉上。

路與在她身側，聽見她壓抑的細微啜泣。本能地，他將她拉入懷中，捏住脖子上圍巾的一角，動作輕柔地擦去她的淚水，一邊安慰她：&ldo;姐姐別難過。&rdo;

誰知姚寒露眼淚流得更兇。

大約五分鐘後，她才握住他拿著圍巾的手，停止他的動作，吸了吸鼻子，搖頭說：&ldo;姐姐不難過……姐姐就是眼睛疼。&rdo;

&ldo;吹吹，吹吹就不疼了。&rdo;他說著，向她靠近，當真在她眼睛周圍輕輕呼了口氣。

姚寒露哭笑不得，摩挲著他放在她手心的五指，垂眸細聲言語：&ldo;謝謝你，小與。&rdo;

&ldo;姚遠他太不聽話，你以後不能學他，不能跟他一樣，只知道氣我。&rdo;

這話得來他認真的點頭，信誓旦旦道：&ldo;我不會讓姐姐哭的。&rdo;

姚寒露知他不明白這其中太多，但多少收到撫慰，還是好受不少。她枕在他懷裡，摳了摳他外套的拉鏈，沒出聲。

忽而，他說：&ldo;姐姐，我真羨慕他。&rdo;

他說話聲，胸腔起伏，到她耳邊，是心臟和富有磁性的年輕聲音的躍動。

&ldo;羨慕他什麼？&rdo;她不解。

沒什麼，只是他想起，屬於他的，十幾歲的記憶，猶同陰溝裡的淤泥，任誰去舔一口，都苦得叫人直咋舌皺臉的。而姚遠如此幸運‐‐

&ldo;能跟你一起長大。&rdo;

周定辰稍微動了動脖子，左右手開工，將手指關節擰得作響。等他想起來摸煙時，路與已經走出一段了。

他回頭看一眼，倒地哀嚎的一群所謂&ldo;廢物&rdo;，朝他們啐了一口，忙去追趕路與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