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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她伺候了自家夫人幾十年,當然瞭解她的性子,夫人的確小家子氣了些,這些年也改不了,要她說,小寶也就罷了,養廢他自然應該,那畢竟是前任英國公的兒子,若是一個不好,指不定就能威脅到自家小公子的地位。
這一點兒上,自家夫人做得本是不差,既籠絡小寶的心,又嬌慣的他不知天高地厚,差不多算養廢掉了。
可夫人本應該好好地對待姝娘,待她越妥帖越好,姝娘一個女人,將來出嫁不過一副嫁妝的事兒,嫁得好,對國公府也是一大助力,何苦一定要這般折騰人家?而且,她給姝娘穿小鞋兒,也只是小打小鬧,又沒辦法一口氣給打死,反而讓本來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姑娘成長了許多。
劉嬤嬤在國公府里人脈也廣,早就發現,家學裡好幾位先生對姝孃的觀感不同過去,暗地裡都說,姝娘將來一定能成氣候,真是短短時間就令人刮目相看。
那些先生們私底下還對她十分憐惜,覺得是這孩子父母雙亡,慘遭變故,才能在守孝三年的時間裡,發生脫胎換骨一樣的變化。
“哎,夫人對付小寶,不是挺拿手,做的不差,怎麼換成姝娘,腦子就犯迷糊。”
劉嬤嬤搖了搖頭,心裡嘆氣。
沒辦法,夫人恨施氏恨的太深,她連勸,都不敢狠勸,就怕勸說不成,自己還招了夫人的厭棄,如今既然結了仇,她也只好指望夫人真能再婚姻上拿捏住姝娘,別讓她翻了天去。
肖氏和她身邊嬤嬤的各種心思,許薇姝其實也多多少少能感覺到一些,只是目前來說,她沒心思理會,等到再過兩年,她年至十七,就能參加女官考核,一旦考中了女官,便有了品級,即便是肖氏,也再難掌控她的婚姻。
門外風雪初歇,到有了幾分暖意,許薇姝推開窗子,深吸了口氣,正好看到小寶蹲在外面堆雪人。
玉珍和二丫像老媽子似的護在他旁邊,時不時把小郎君從雪堆裡刨出。
不說旁的,只看這小傢伙折騰這麼久,眼睛裡亮晶晶,卻是氣息勻稱,就看得出月餘的辛苦,還有許薇姝在他身上花費的藥材和吉水,並沒有白白浪費。
不多時,寶琴和吳媽媽從角門進來,一眼看見,吳媽媽喊了一句:“二丫,別摘你的眼罩,小心傷眼。”
她老人家心裡可憐二丫,把那孩子當自己親閨女一樣待,這些日子以來,喝藥換藥,都是她親力親為的,這會兒想起小娘子說過,雪地反光,對眼睛不好,自然很是憂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二丫乖乖地應了聲,又把黑色的紗巾做成的眼罩,小心翼翼地戴好,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放心吧,吳媽媽,二丫的眼睛好得很,都不疼了。”
許薇姝沒在她身上吝惜藥材,短短時日,二丫的眼睛就好了大半,連視力都沒有多少損傷,只是還不能太疲勞。
吳媽媽又叮嚀了幾句:“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身子,將來老了,有你吃虧的。”
說完,便走到視窗,又數落許薇姝:“小娘子也是,好歹也把斗篷披上,大冷的天,吹了風怎麼得了。”
許薇姝縮了縮頭,輕咳一聲,笑問道:“大姐姐可是已經走了?”
寶琴點點頭:“剛剛宮裡的車來接了麗娘。”
她說到這個,心裡就又開始為自家小娘子憂愁,將來若要考女官,最後的殿試之前,要在宮中住十五日,身邊不能帶人伺候,什麼都得親力親為,以自家小娘子這樣憊懶的性子,怕要吃苦頭的。
如果許薇姝知道自家小丫鬟的心思,恐怕會哭笑不得,想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難道還會比古人更身嬌肉貴?
不過,她這些年來,到的確沒真吃什麼苦頭,身邊有忠心耿耿的丫鬟,衣食住行都讓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