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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的身份有些特殊,他的娘曾經是齊王府的侍妾,後來讓齊王妃打發了去,到讓英國公許靜嵐養在外面,做了外室,沒多久就產下一子,便是小寶。
就算是知道這件事,別人也都相信小寶是許靜嵐的兒子。
畢竟齊王謀反是在十三年前,小寶今年才九歲,時間差的實在是太多,他當然只能是許靜嵐的兒子,任誰都不會懷疑。
袁琦卻明白,若小寶真的是許靜嵐的兒子,他家公子現在也不會如此關心,還讓僅剩不多的黃旗的人,盯著這個娃娃。
孫神醫的醫術可通神,聽說早年還起了煉製長生不老藥的念頭,雖說沒成功,副產品到整了一堆,還有個藥童誤食了他的藥,一連好幾年都沒有長個兒。
方容把手抬起來,讓薛娘子替他塗好止血藥,包紮傷口,難得沉了臉道:“綁架小寶和姝孃的,是西衛所的指揮使,我也不能完全確定,他們的目的是前任英國公,還是察覺了小寶的身份有問題。薛娘子,你把咱們的人都撤回來,不能牽連到他。”
薛娘子低聲答應,就退了下去。
方容轉頭看百無聊賴地坐在窗前的袁琦,目中隱約有些溫柔:“其實,我連你也不應該牽連。”
袁琦瞪了他一眼,“知道的話,怎麼不放下一切,老老實實回靖州養病去?”
方容笑了:“真回靖州,上哪吃姝娘做的點心?”
這當然是玩笑話。
袁琦的臉色還是不好看:“公子,你莫要小看京城這些老狐狸們,方容和高哲從不在一個場合出現,早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方容就是高哲的事兒,瞞不過上面的人。”
他也並沒有想隱瞞。
“無所謂,一個擅長兵法,還懂陰謀詭計,能讓羌王也心驚膽戰的人,如果是個活不久的病秧子,皇帝會放心,至於忠王,義王,反正我無論是高哲,還是方容,都是前太子的人,本身就敵對,影響不大,我到希望他們做點兒什麼,不動就不錯,動起來才有機可趁。”
方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輕聲而笑。
袁琦心裡忐忑,他以前從來不知什麼叫忐忑,如今卻總是不安,他知道,公子想為在那場齊王叛亂裡死去的十萬黑旗軍,要一個公道,想為被連累焚燬的同心、同德兩個城池的百姓,要一個公道,想為冤死的軍神高將軍,要一個公道,可罪魁禍首是誰?
是忠王,是義王,是當今陛下,還有已經死去的齊王。
是權力,是爭權奪利的心,那才是罪魁禍首,他又應該怎麼去討這個公道,做到哪一步才能滿意?
為高將軍翻案?讓兇手伏誅?
他總覺得,公子這是要和京城大部分高高在上的人為敵,前路渺茫。
“別想那麼多,我的目標挺簡單的,第一步只是忠王,義王,都不能坐那把龍椅,都別想得到這個天下而已。”
袁琦無語——簡單?如今太子被廢,除了忠王,義王,誰能得天下?才十三歲的信王?
真想一走了之,遠離權利浮沉的漩渦。
“對了,李巧君的花宴快要開始,公子想不想去?”既然離不開,還是要開心一點兒才好,袁琦苦中作樂地道。
方容這些人,是想離開名利浮沉,離不開,可英國公府兩口子,到是上趕著樂意踩進去。
許薇姝緩步從明光堂出來,不去想肖氏看她接到李郡主花宴請柬的時候,那堪稱露骨的不悅,反而想叔父說的話,他提到了忠王府的小王爺抱恙,讓肖氏帶去的禮物,可以新增點兒名貴藥材。
還提起小王爺想納一個側妃。
雖然才到國公府不久,可她看得出,那位叔父許靜岩心裡有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