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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在頃刻間化作了齏粉消散,剩下的力道順著來時的方向,徑直碾過持劍而來的江如玉。
「啊啊啊——!」少女發出痛苦不堪的叫聲,脖頸處戴著的宛如法寶一般的項鍊撐開一道防禦屏障,替她卸去了大半的衝擊,仍有幾絲無法去除,那力量依舊好似能將她骨頭都碾碎死的疼痛無比。
江如清被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得頭腦發昏,甚至忘了去看胞姐的死活,瞪圓了眼睛木呆呆的看著來人。
來人穿著一身白衣。
墨發被發冠束起,俊美至極的眉眼漫不經心,神情似笑非笑。明明是一副清風霽月的模樣,但不知為何,江如清卻感到自己心生恐懼。
「啾——!」見謝雲冥回來,白鸞鳥們將羽翅鋪平放著,不再連楚衍的視線一起遮掩。
楚衍這才看到了謝雲冥。
這一瞬間,心中堆積的焦灼化作了一腔慶幸和幾分劫後餘生、難以名狀的飽脹情緒。
雖然知道自己將來的劇本死亡線在謝雲冥那裡,可在此之前,他一點提前領便當的想法自我假設都沒有。偏生這次遇到了想要殺他越貨的修士,修真界的險惡,他總算是親身領悟到了。
「發生了什麼?」謝雲冥的聲音從楚衍的身前傳來,似是在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
江如清總算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神,強烈的求生欲迫使他開口,「都是誤會……」在這個時候,江如清只想誠惶誠恐的道歉,好從這名實力強盛的修士面前活著離開。
然而,還未等江如清把自己從事件中摘出去,先前那道伶牙俐齒的嗓音主人,正以一種委屈巴巴的聲音喊道——
「謝師兄,他們搶我的寶貝鳥。」
三尺開外,喊完這句話的楚衍在謝雲冥望過來的目光中降低了嗓音補充道,「……還惡人先告狀。」
「不……不是的……我們……」江如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開始,看到落單又沒有修為的楚衍,他們的確是這樣打算的,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
謝雲冥略過那道與他毫不相干的回答,目光徑直順著楚衍聲源的方向望去。
穿著一身紅衣華服的少年眼睛泛著紅,嘴角微撇,表情介於委屈和希冀之間,他身前的那隻白鸞虛弱的蜷縮成一團,受傷的羽翅上還穿著一根箭矢,看起來十分可憐。
哪怕是被當初自己用劍抵住脖子,謝雲冥也沒有見過楚長生這副模樣。他若晚來幾步,楚長生豈不是會被他們殺死?那在生死契下……
念及此處,謝雲冥微微沉下眼簾,再看向那兩人時,冷漠覆蓋眼底,如看兩個死物。
「不……」江如清打了個哆嗦。
「阿清……咳咳咳,你不要怕,付師兄馬上就過來了,他一定會救下你我……咳咳咳……」從地上掙扎著說話的江如玉出聲安慰胞弟。
就在江如玉的話音將將落下,謝雲冥輕描淡寫的捏了一道劍意,連佩劍都未曾出鞘,僅是靈力凝結的劍意,便如北境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樣,凌厲徹骨,殺伐肆意。
就在劍意即將那兩人吞沒之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匆匆攔在謝雲冥的身前,一連排出六道金扇印,才將肆虐的劍意阻攔下來。
那是一名穿著青白衣袍的青年,手中持一把金扇。化解了燃眉之急後,這青年冷臉開口。
「謝雲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兩個小輩都動手欺負,他們不過十四五歲,修為將將踏入築基,你身為一介元嬰修士,竟好意思出手欺負他們。」
「……」楚衍有些驚奇的看著這名替「兩位小輩」說話的青年,聽這人的話語,應該是這「兩名小輩」的長輩,能教匯出這樣的「小輩」,滿口正義之言,楚衍對這人的臉皮深感敬佩。
「亂吠什麼?你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