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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他臉色不佳便立即會意朝茹宏圖臉上揮了一巴掌，打得他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你算什麼，你憑什麼敢這樣質問我？一個最底層的混混，一個在幫派覆滅時毫無作用只能逃跑或者裝死的懦夫？”李帝如坐過去抬起茹宏圖的下巴，看他被打到腫得滑稽可笑的臉，而那雙充血的烏珠竟也毫不畏懼地盯著自己。

“憑我是真心喜歡錢老大。”

“從來都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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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臣掛了李帝如的電話便立馬召集手下，還把趙起梁也叫到辦公室。趙起梁見外面的小弟們都行色匆匆便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但錢臣的話依舊讓他驚愕片刻。

“李帝如回來了，”錢臣頭也不抬地把子彈一顆顆往槍裡壓實，“還帶走了茹宏圖。”“無緣無故，他回來做什麼？撿得一條命回去難道不該好好在馬來待著？”知道了李帝如背叛的秘密後，趙起梁自然是站在錢臣這邊。“他說要見我，呵……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有什麼話可說嗎？”錢臣長長閉了一下眼睛。

趙起梁滿臉複雜地望著他：“不是我不相信你，錢老大。我只以普遍情況來說，一個人長久養成的習慣很難被改變。你……你和李帝如，你們畢竟在一起那麼久，保護他、遷就他、寬容他是你的習慣。這一次他主動找上門來倘若不處理好，對你、對李帝如、對茹宏圖都會造成莫大的影響。”

“特別是茹宏圖，那傢伙……”趙起梁有些無奈地笑笑，“誰也沒想過那傢伙真的能把你追到手，成了我們的‘大嫂’，你們之間也已經有了李帝如代替不了的回憶。可如果你真的心裡還放不下李帝如那也不要再給茹宏圖希望了。這小子的人生早已足夠悲慘，再經不起你們這些大人物的折騰，就讓他安安靜靜地生活吧。”

“謝謝你的提醒，老趙，”錢臣穿上揹帶夾的槍套，把槍藏進西裝下。最後看了眼手機確認“圖圖”發來的地址。

“我是去了斷的，不是去談情說愛的。”

李帝如給錢臣發來的位置並不難找，對於他來說甚至能稱得上是熟悉。這是一棟老酒店了，因為建得早所以樓層只有十層，不過勝在環境清幽離市內也不算太遠，十年前錢臣剛回國還沒決定在哪裡置辦房產時就在這裡住過不短的時間。

重新回到這裡，錢臣發現酒店的氣氛有所變化。所有的服務人員面對自己氣勢洶洶的一行人都是強顏歡笑勉力表現出鎮定的模樣，不難猜出這裡實際已經被李帝如的勢力控制了。

“錢先生您好，李先生已經在頂層等候您多時了。”大堂經理帶著幾個西裝筆挺的服務生迎上來，錢臣一眼看出這幾個服務生是馬來人，八成是把經理脅迫著過來的，他盯著其中一個直接用馬來語說要李帝如下來見他。對方也不多做掩飾，回道他們老大是不會下來的，你要見只有獨自一人上去。

茹宏圖現在還在李帝如手裡生死未卜，他確實可以憑此要求錢臣獨自赴約。“錢老大，你和他們嘰裡咕嚕地說什麼呢？”康延在錢臣身後戒備地問。錢臣說：“他們只許我一個人上去。”“那怎麼行？！這明擺著是要給老大你下套！”

錢臣當然知道獨自赴約的危險，可如果他是那種會怕的人怎麼可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僵持拖延沒意義，我自己上去，”錢臣淡然吩咐，“你和老趙在外面做好接應。”康延看錢臣心意已決便只能按他說的做好分內之事。

電梯很快就到了十層，錢臣徑直來到自己住過的房間前，曾經每每走到這裡心中就會揚起與李帝如相見的欣喜，如今卻只餘沉重。剛開門一個身影就直往錢臣懷中撲來，錢臣卻沒有被突襲的慌亂，右手直接往自己左腋下一扣，左手再向前屈臂回頂住對方的喉嚨。電光火石之間就把這道身影給制住了。

“阿臣，”近在眼前是李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