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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此說來,他對你而言,怕是無人能及罷。&rdo;
水靈煙再次長長嘆息。這些回答皆出自肺腑,此中所指,全都是身後站立之人,又全不是。她連連搖頭感嘆,今昔不復昨昔,往事紅塵盡付東流,一切都無法再回頭。可令人矛盾之處就在於此。共具一副肉身,天差地別的兩個靈魂,一個心繫光明,一個身赴黑暗。透過那同一雙漆黑透亮的眼眸,洞察世間,所見所觀,卻仍是亙古永恆的萬類蒼蒼。
水靈煙每當正視那雙深邃無邊的眼眸,清清楚楚映出她自己的面容,就總覺得,時間仍舊停留在昨日,一切都未有任何的改變。所以,她不知如何答覆於他。
正在她惶然凝思間,一道淒寒的夜風突兀闖入屋內,伴著甚有盛漲的雨聲,撕扯著兩扇竹門撞擊風雨,&ldo;咣咣&rdo;作響。
她縮了縮衣領,轉身朝門口行去。在她二人出神談話間,地面早已被風雨淋濕了大片。迎著風雨敲打,她匆匆合上兩扇竹門,一手頂在門前,一手將門閂扣好,以防風雨再次破門而入。隔絕了室外天地,嘈雜的聲音霎時轉小。周遭突然陷入了沉寂,卻聽到幾滴水珠拍打著地面,清晰作響。垂眼一看,原來是關門時被風雨所淋,垂鬢袖口等處沉甸甸。
捋了捋留在衣袖的冰涼雨水,她望了眼封陣,只見他仍舊定在原地以背影相對。她只好道:&ldo;外邊突然風雨大作,你還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未等言盡,封陣冷冷打斷,&ldo;那我呢?&rdo;
水靈煙微微愣怔,&ldo;你,你就先留在這屋內歇&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封陣猛地轉過身來,&ldo;我是說,我在你心中,又是怎樣一個人?&rdo;
水靈煙不知這二者之間有何關聯,遂脫口而出,&ldo;一方霸主,魔界至尊。&rdo;
&ldo;你在敷衍我,我要你認真回答。&rdo;說話間,便朝她身前靠近。
見他再次步步緊逼,水靈煙稍一側身,靈巧挪移到他身後,&ldo;你就是你,就算我能說出幾個詞,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rdo;
封陣尋著她的目光緊隨其後,道:&ldo;為何沒有意義?&rdo;
&ldo;又為何有意義?&rdo;
封陣突然捉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ldo;因為,能夠讓我雙手奉上真心的,不是旁人,是你!&rdo;
&ldo;怎麼,怎麼會?難道,難道不是惜人?&rdo;在弄懂了他話中飽含深情的餘味之後,水靈煙大腦蒼白一片。迴避他幽深難測的雙眸,定定平復了片刻,轉而想起封屠裂為了江山霸業所對他的囑咐,繼而堅決回道:&ldo;你定是在騙我!&rdo;
&ldo;我要如何表述,你才肯相信?自我在春色滿園外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與這世間任何人都不同。你對著我哭,對著我笑,對著我憂,對著我怒。牽著我的手竊竊自喜,寒毒發作抱著我時扭曲痛苦,又在通界橋上逃婚摔冠堅定不移。你看著我的眼睛,彷彿在看一整條星河,璀璨熠熠,光耀奪目。當下每個瞬間,都足以將我半世所駐守的心房撼動,又是揪,又是痛,直至散落荒原,再也潰不成軍。遇到你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一人能夠像你這般亂我心曲。而每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我總在想,我發狂地想&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他的眼波深不見底,同時兼具錯雜了眾多情緒與含義,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