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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有同樣的衣服!」
「天吶,你竟然被我們建築學院的院草蔣祈樹公主抱!」
梁蟬盯著那三個字,為自己先前的揣測感到無語。原來他叫蔣祈樹,不叫蔣騎樹。
點開圖片,是偷拍的角度,蔣祈樹抱起她狂奔的畫面,畫質有些模糊,看不清她的臉。
陳小音緊跟著發來一條:「他們說你被籃球砸暈了,真的假的?」
梁蟬:「真的。」
陳小音:「你還好嗎?」
梁蟬:「在宿舍,準備睡覺。」
陳小音:「那你快去休息吧。」
聊天止於此,陳小音沒打擾她。
翌日週六,沒課,梁蟬也沒賴床的習慣,七點不到就起來了,刷牙洗臉下樓,她要趕去一家書店做兼職。昨天那個兼職沒能做成,她心疼死了。
一旦忙起來,她的腦子裡就裝不進別的東西,忘了跟蔣祈樹的約定。
她單肩掛著帆布包,走出宿舍樓,看到坐在單車上的少年,才想起他昨天傍晚離開時撂下的話。
梁蟬腳步急剎,眉心擰了起來,他怎麼來真的啊。
蔣祈樹穿著一整套的白色運動裝,整個人陽光清爽,單腿支地,生怕她看不見,高舉起手臂揮舞。
車把上掛著白色塑膠袋,裡面裝著冒熱氣的早餐,汽水將袋子內裡氤氳得一片朦朧。
梁蟬不得已走向他,板著小臉:「我說了不用給我送早餐。」
「別這樣,昨天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沒聽那位醫生姐姐說嗎?道歉要有態度。」蔣祈樹真的很愛笑,笑起來就跟頭頂的艷陽天一樣燦爛,他遞上手裡香氣四溢的早餐,「給。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考慮到你還在生病就買了清淡的。」
梁蟬勉為其難接受:「下不為例。」
「不能啊。」蔣祈樹手握住車把,勁瘦的脊背微彎,偏頭看著她,眼睛亮得灼人,「說好送到你康復為止。」
再說閒話就要遲到了,梁蟬與他擦身而過,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兩條腿走得再快也快不過騎單車的人,蔣祈樹腳踩踏板一蹬,帶起一陣風,刮過她的耳畔:「你去哪裡,我送你吧。」
梁蟬咬下一口小籠包,噎了噎:「你很閒嗎?」
蔣祈樹笑道:「今天週末,是挺閒的。」
梁蟬沒跟這種「死纏爛打」型別的人打過交道,簡直拿他沒轍,腳步猛地停下,看著他認真說:「算我求求你好吧,放過我。我真不需要這樣的道歉方式。」
蔣祈樹說:「一週。」
梁蟬被他的話帶偏:「什麼一週?」
「給你送一週的早餐,之後就兩清。」
「……」
他好像沒聽懂她的話。
兩人無聲對峙,半晌,梁蟬先敗下陣來,遞給他一個服輸的眼神,妥協道:「行,一週就一週。」
蔣祈樹撥了下車鈴:「現在上車,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梁蟬猶豫再三,還是坐在了他的腳踏車後座。
蔣祈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揚唇一笑,偏著頭交代一句「坐好了」,載著她逆風向前。他外套的衣擺隨著風上下翩飛,像騰起的白鴿。
快到校門口時,梁蟬提示他:「送我到公交車站就好。」
蔣祈樹問她:「你要去哪兒?」
梁蟬沒應聲,一到公交站牌前,她就從沒停穩的腳踏車後座跳下來,剛好她要乘坐的那趟公交駛到站。
前後門開啟,乘客魚貫而出,梁蟬趁機擠上去。
蔣祈樹眼睜睜地看著她像一條滑不留手的小魚,鑽進車廂,在靠窗的位子坐下,只留給他一個側臉。隨後公交車駛離站臺,在他的視線裡漸行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