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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欺負我妹妹。&rdo;

老太太暗自點頭，很好，知道抓重點，還是道：&ldo;他是客人。&rdo;

庭芳理直氣壯的道：&ldo;客人也不能欺負人，他說的話欠抽。&rdo;

老太太挑眉：&ldo;庭蕪才跟你鬧彆扭，你們姐倆可沒那麼好啊。&rdo;

庭芳笑道：&ldo;噯奶奶看您說的什麼話，姐妹兩個拌個嘴誰還當真啊！&rdo;

老太太哼了一聲：&ldo;你少給我裝相！在我面前弄鬼還嫩了點，說，到底怎麼打起來的？到底誰先動手？&rdo;

庭芳收了笑臉，認真道：&ldo;我先打的。我也不瞞您，周姨娘上躥下跳的，好好的孩子都叫她挑唆的不好了。七妹妹年紀小，受了矇蔽，對我有誤會。可我做姐姐的，難道還去跟她計較？也有外人欺負自家妹子不出頭的？做姐姐的可不能白讓人敬著不管事兒吧。&rdo;

老太太呵呵：&ldo;比你大的盡有，他們怎麼不出頭？&rdo;

庭芳嘆道：&ldo;都沒我野啊……唯一一個親傳弟子，不是被擰耳朵了麼？&rdo;

如此不要臉，真不愧是我親孫女！老太太的臉頰抽了抽：&ldo;他是你哥哥，好意思說你親傳。&rdo;

庭芳乾笑：&ldo;老太太，您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陳恭說旁的也就算了，那樣罵七妹妹，凡有血性的都不能忍。&rdo;

老太太沒好氣的道：&ldo;他是客，你就不能讓著點兒？你還是姐姐呢。&rdo;

&ldo;聖人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rdo;庭芳道，&ldo;以德報德，以直報怨。&rdo;

老太太：……

庭芳又辯解道：&ldo;他說的話難聽，我原不想惹事，好生說了一句，哪知他更說的厲害了。我與他對嘴對舌不是更落七妹妹的臉麼？索性堵了他的嘴，叫他說不出話來。&rdo;說著又報怨，&ldo;他們家怎麼那樣啊，你們常說三哥哥不懂事，也沒見過他說髒話。&rdo;媽蛋！總算知道為什麼大舅母眼風如刀了，合著庶出的都不算人。你陳家風氣好，沒有庶出的是不錯。可她們難道不想從太太肚子裡爬出來？誰願意當小老婆養的啊！有種摁死你妹夫啊，拿她們出什麼氣。雖說外家不認可出嫁得打折，可她沒有熱臉貼人冷屁股的習慣，必要時候果斷放棄沉沒成本，外家不能討好時，加倍討好本家才是正道。畢竟還是父權社會。

想到此處，庭芳無恥的抄襲了一段話，裝作委屈的道：&ldo;七妹妹被欺負我不說話，六妹妹被欺負我還不說話，待到我被欺負，就再無人說話了。&rdo;

雞湯喝多了才反胃，頭回喝的鮮有不讚美的。老太太品味了半晌，越品越有意思，嘆道：&ldo;你是個好孩子，只是太粗暴了些。陳家亦是知禮的，你何苦自己上？只管放聲大哭，他哥哥就要教訓他，不比你沖在前頭強？&rdo;

庭芳心裡不以為然，借力打力聽起來美妙，實際上毛用都沒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終究不如自己是虎、自己是人來的有震懾。至少陳恭再不敢滿嘴胡言亂語。關鍵時刻，永遠是求人不如求己的。

庭芳面部表情還沒練到位，老太太白了她一眼道：&ldo;什麼都硬碰硬，你的骨頭有幾兩重？&rdo;

庭芳低頭道：&ldo;我沒想那麼多，我笨，認死理。&rdo;

&ldo;哦？什麼死理？&rdo;

庭芳道：&ldo;老太爺說的，凡事直道而行。&rdo;

老太太搖頭問道：&ldo;你知道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