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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曾經有個投資他的『地平線公司』的機會,結果我錯失了。後來每次想起來都後悔得要死。」
「是啊,約翰的確為他自己賺進了大把鈔票。」
他成立公司是在他們兩人離婚之後,所以她一毛錢也沒拿到。參議員心裡想著,並沒有講出來,因為這似乎不是個好話題;畢竟他還是個新手,不太能掌握政治人物的說話方式。
她繼續說:「他混得不錯,靠玩弄科技賺錢,就像從前一樣。」
「你不贊成?」
「改造動植物的 d n a ━━我不贊成。生物在地球上已經存在了至少二十億年,演化過程並沒有我們的參與;我不認為它們需要我們人類從中插手幹預。」
「有什麼事是不該讓男人知道的?」參議員引述了一段話,自己笑了起來。他的本行是營造業,也就是在地上打個洞,然後豎起一些違反自然的東西的行業。雖然他現在似乎對環境保護的議題有興趣,布萊林博士想,但他真正關心的絕對不是環境,而是華府政治圈,支援環保只是為了擁有權力的手段。這種現象叫「波多馬克狂熱」(譯註: potoac , 流經華府的河名),很容易染上,而且一旦得病就很難痊癒。
「霍金參議員,問題是大自然既複雜又敏感。一旦我們改變某些事,其所造成的影響將是無法預測的。關於這方面,我們有『非故意結果法』(law of untended nseences)
,這對國會來說應該是很熟悉的,不是嗎?」
「你是說━━」
「我是說,為什麼我們會制訂一部聯邦法律來規範環境影響呢?因為破壞環境遠比復原它簡單。以重組dna為例,改變基因碼並非太困難,若想評估它所造成的影響,則可能需要一個世紀之久。這種力量必須謹慎使用,然而似乎不是每個人都能瞭解這個簡單的道理。」
要跟她辯論這件事可不容易,因此參議員決定只是有禮地聽著。下週布萊林將在他的委員會舉辦一場演講。他想,難道這就是卡洛.布萊林與約翰.布萊林仳離的原因嗎?真是悲慘。
「這些反對我們的說法我聽多了。」約翰.布萊林博士說,他是維吉尼亞大學的分子生物及醫學博士。「幾個世紀前就有一個叫奈德.路德的人,他擔心工業革命會摧毀英格蘭原有的棉紡織工業。結果他的預測正確,原先的經濟模式的確完蛋了,但取而代之的卻對消費者更為有利,而這也是我們為何稱它為『進步』的原因!」約翰.布萊林,這個即將成為全國第二富有的人,正在對一群他的支持者講話。
「但是它的複雜性━━」一位聽眾提出不同的意見。
「進步在每天━━甚至是每秒鐘發生。我們試著去征服一些自然現象,以癌症為例,女士,難道你願意以無法找到治療乳癌的方法為代價,來制止我們的研究嗎?全球有百分之五的人為癌症所苦,它是一種與遺傳學有關的疾病;治癒它的關鍵在於人類的染色體,而我的實驗室就正致力於尋找這方面的答案!同樣的,以老化問題為例,沙克博士在拉荷拉的研究小組早在十五年前就發現了『自殺』基因;如果我們能將它分離出來,人類就可以長生不死。女士,永遠維持二十五歲的身體狀況對您不具吸引力嗎?」
「可是人口膨脹的問題怎麼辦?」這位女眾議員又問,不過聲調已經明顯降低了。布萊林所描繪的遠景實在是太遠大了,讓人一時無法反駁。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問題。當初ddt的發明撲滅了許多病媒昆蟲,全球的人口也因而上升,不是嗎?好吧,我們現在的確有一點過度擁擠的問題,但是誰希望瘧蚊再回來?難道瘧疾是一種理想的控制人口方法嗎?沒有人希望再發生戰爭,對吧?沒錯,過去人類是靠傳染病與戰爭來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