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2/2 頁)
金嶽霖對沈性仁心嚮往之,而沈對老金也可謂高仰景行。沈性元說:&ldo;我從二姐偶然的話語裡,得知金老搞邏輯學,寫作有個少有的特點:常常費了不少功夫寫成厚厚的一迭稿了,當發現其中有不滿意處,他會把全部稿子毀棄,決不&l;敝帚自珍&r;,更不會以為&l;文章是自己的好&r;。他會重新開始,有疑義就再作廢而不惜,決不把自己所不滿意的東西問世饗人。金老,當年的&l;老金&r;就是這般著作治學的,他得到二姐的衷心欽佩。&rdo;從彼此的回憶文章中,可以窺知金、沈之間的友愛,一點也不差於老金與林徽因之愛,若就人性中的深層情感論,可能還有過之。
作為與沈性仁相濡以沫,共同經歷了世間滄桑、離亂生死的陶孟和,沒有專門寫下懷念愛妻的文字,這倒不是說已與愛妻在生死兩茫茫中相忘於江湖,而是內心的苦楚與孤寂,非文字所能表述於萬一,因而選擇了沉默而獨自面對苦難。據時在社會科學研究所研究人員巫寶三回憶:&ldo;李莊雖是一個文化區,但究與西南聯大所在地的昆明大有不同。同濟是一理工醫大學,無文法科,因此陶先生同輩友好在此不多,經常來晤談者,僅梁思成、思永兄弟,李濟、董作賓等數人而已。同時陶老的夫人當時健康欠佳,後去蘭州休養,在抗戰後期病故。陶先生大半時間住在李莊,生活孤寂可知。但處境雖然如此,他對扶植研究事業的熱忱,一仍往昔。在夏季,他頭戴大草帽,身著灰短褲,徒步往返於鎮上與門官田的情景,猶歷歷在目。&rdo;[5]
當李約瑟到來時,剛剛57歲的陶孟和已是頭髮花白,身軀佝僂,沉默寡言且有幾分恍惚,望之令人心酸。李氏與陶孟和及大大小小的研究人員作了交談,索取了部分資料,對各位人員的精神風貌和研究成果給予了充分理解和肯定,並在日記中寫下&ldo;由此可見,即使在困難時期,川西的生物學、社會學的研究也很豐富&rdo;[6]等贊語。此次訪問,最令李約瑟感興趣的是社會科學研究所費時幾年、集中精力進行的抗戰期間中國經濟損失的研究工作。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