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餘念安說:「用槍瞄著點,聽我哨子聲,情況不對你先走。再不濟我跑回倉庫也能躲上幾天,死不了。」
「嗯。」郝衛國點點頭,又燦爛一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你受傷也會痛的。我不想再看到你忍痛的樣子,小心一點。」
餘念安剛要下車的身影一頓,心尖蕩漾起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甜蜜。這就是被人牽掛惦念的滋味麼?郝衛國明明知道他有自愈力異能,不怕受傷,卻想到了他會痛,不希望他痛。是郝衛國本就細心體貼,陽光暖男對誰都會如此關照,還是說,郝衛國對他有那麼一絲不同。
不過眼下肯定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餘念安握著砍刀,背著槍,跳下車子向有人說話的房子跑去。頭也沒回,怕回頭就會流露出更多的不捨。
房子裡的確有三個人,餘念安能分辨出其中兩人呼吸節奏都還算正常,剩下一個人出氣多進氣少,或許是有傷在身。
餘念安輕手輕腳繞到後面,從遠離那幾人的一面破損的窗子往內看去。
有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衣服還算是乾淨,兩人面色都不太好看,站的很近低聲說話。地上躺著一個少年人,面色慘白閉著眼睛,胳臂上纏滿了紗布。
女人抹了一把眼淚,懇求道:「季先生,求求你,帶上我兒子,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男人不屑道:「他被變異蟲子咬傷了,萬一路上變喪屍你能下狠手殺了他?你又不會開車,我開車,你在後面管不住他,萬一拖累我怎麼辦?」
「我,我可以將他捆上。」女人咬了咬牙,又堅持道,「你不帶我,我就不告訴你那個村子怎麼走。」
「哼,你以為我自己找不到路麼?要不是看你們母子可憐,我才捎帶一下。現在出了事,讓你丟下那隨時變喪屍的,你又不肯。」男人的態度越發囂張。
「沒了導航你根本找不到路,附近村子轉悠了幾天了吧,如果不是遇到我,你還在同一片山溝裡打轉了。而且今天早上要不是我兒子替你擋了那片蟲子,他怎麼會被咬?」女人再也不控制音量,尖銳指責道,「做人不能這樣沒良心!你若不帶我,我自己背著兒子用腿走的,等我走到地方,你也到不了,肯定又迷路。」
男人的確是路痴,以前開車出門嚴重依賴導航,現在手機訊號沒有,大家出門也早就不習慣帶什麼紙質地圖了,又是喪屍又是大雨,他的確迷路了。車子上有吃有喝他一開始並不著急,後來發現到處都是喪屍,他一個人沒有伴,夜裡都不敢真睡過去。這才在女人攔車的時候,心軟讓他們上來。好歹能有活人一起說話,這女人又是個知道路的。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給指了明路,男人恐怕還真就在同一個地方鬼打牆,且開不出來了。開到這個村的時候,車子徹底沒油了,只能先停下,看看有什麼物資能用。結果還遇到了一堆變異蟲子,男人心中害怕縮在後面,反倒是少年點著了一個掃把,拼命趕走了蟲子。
女人說的都在理,可男人才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就算找到汽油,繼續開車,他也不想帶上被咬的少年。他還埋怨這女人怎麼就想不明白呢,自己的命更重要,她兒子眼瞅著就不行了。他於是又站在自己認為對的立場勸道:「我若真是沒良心,現在早扭頭走了。算了,那我陪你等著,等你兒子咽氣。我們將他或燒或埋,然後你跟我走。」
餘念安已經確認,這三個都不是zl的人。既然是倖存者,他不可能坐視不理。他吹了平安哨讓郝衛國放心在外待命,自己推門進屋,主動現身。
站著的男人和女人突然看見握著大砍刀背著槍的餘念安,都嚇得全身一抖。那姓季的男人更是下意識就想往那女人身後躲。
那女人無奈,只能是大著膽子說道:「你想幹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也是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