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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搖頭,他覺得更暈了。
「行,你好好休息會兒吧。」裴崇遠突然伸手握住了輸液管,「藥太涼了。」
他的動作讓蔣息的腦子「嗡」的一聲,想起了小時候他生病,他媽帶著他去打吊瓶,也是大冬天,也是冰涼的藥順著輸液管往他的血管裡擠,那時候他媽也是這樣,溫暖的手握住輸液管,試圖以這樣的方式讓藥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不那麼涼。
儘管沒太大作用,但還是堅持著。
多少年了?
蔣息本來都忘了的,可因為裴崇遠的一個動作就又想起來了。
他不敢看了,不敢想了,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然後任由自己陷在沙發裡。
蔣息閉著眼,抿著嘴,眉頭始終緊鎖著。
裴崇遠一直站在他面前,單手握著輸液管,另一隻手垂在身側,手指輕輕地摩擦著。
病懨懨的小美人沒了平時的銳利,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像是被拔掉了尖銳的刺的玫瑰,帶著一種破碎的美。
裴崇遠覺得渴,是那種靈魂乾涸的渴,亟需蔣息這朵玫瑰抖一抖花瓣上的露珠來滋潤一下他。
他內心所有的慾望和躁動都被他壓製得很好,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痕跡,可他知道,只需要再這麼下去幾分鐘,他的手可能就會不受控制地撫上蔣息的臉,他的人也會貼上去,或親或舔,總之就是要佔有。
裴崇遠不想這麼急的,他原本的計劃是讓沒什麼定力的小男孩自己靠上來,這麼一來,清理關係的時候也更理直氣壯些。
然而,越接觸,越打量,這蔣息就越是誘人。
一個被yu望蒙了心的採花賊,哪兒架得住一朵玫瑰蠱惑人心的引誘呢?
蔣息松鬆散散地倚在那裡,毫無防備,裴崇遠慢慢上前,站在了他面前。
裴崇遠野獸獵食一般用視線描摹著對方的身形,微微俯身,即將貼上對方的唇。
蔣息突然睜眼,兩人就這樣近在咫尺地對視了。
第12章 劈情操
裴崇遠沒想到蔣息會突然睜眼。
蔣息沒想到裴崇遠靠得自己這麼近。
彼此靜默了幾秒,裴崇遠先開了口。
「看看你退燒了沒。」說著,他微微傾身向前,兩人就這樣額頭抵住了額頭。
蔣息忘了呼吸,一瞬間整個人都滯住了。
裴崇遠的額頭不算涼,蔣息覺得這個人好像始終都是滾燙的,像一團火,能把他這已經在燃燒著的小火球給炸得粉碎。
「好像好點了。」裴崇遠面不改色地直起身子,問他,「等會兒想吃點什麼?」
蔣息搖頭,沒有胃口。
裴崇遠沉默著看他,過了會兒才慢悠悠地說:「等出去再說。」
蔣息終於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裴崇遠的對手,這人就算只是無意,也已經掌握了他感情線的命脈。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受制於人,可偏偏這一天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蔣息閉上眼,複習著剛剛兩人額頭相貼時的感覺,複習著裴崇遠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
因為蔣息一直沒吃東西,這藥又會刺激腸胃,為了防止他不適,點滴打得很慢。
自始至終裴崇遠都站在那裡給他捂著輸液管,蔣息也不跟他客氣,任由他那麼站著。
一個多小時,終於打完了吊瓶。
裴崇遠叫來護士拔針,專心地聽著護士的叮囑。
「謝了,」裴崇遠說,「那我們明天下午再過來。」
蔣息要打三天的吊瓶,裴崇遠甚至沒和他商量,擅自做主,決定每天接送他,陪他打針。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