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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確實沒辦法,他試過走開,結果還是被裴崇遠給圈牢了。
這可能就是命,他一個不信命的人,在遇見裴崇遠之後開始相信了。
所以,當裴崇遠抱著一大束玫瑰走進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花遞給他的時候,坐在蔣息對面的佟野發出了「我操」的聲音。
榮夏生捏了捏佟野的手:「別罵人。」
佟野覺得自己可能喝高了,不然為什麼出現了幻覺?
「這人誰?」
此刻蔣息跟佟野、榮夏生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正喝酒聊天,佟野的腦袋上還戴著聖誕老人的帽子,可愛又滑稽。
但他的表情可一點兒都不詼諧。
他驚訝地說:「我怕是出現幻覺了,夏生,你要不親我一口,把我親醒。」
榮夏生無奈地看著他笑,拍他:「別鬧。」
然後佟野就站了起來,揚著下巴皺著眉,一臉嫌棄地對裴崇遠說:「你來幹嘛?找打啊?」
蔣息滿臉愁雲地揉了揉眉心,然後心虛地小聲說:「佟野,他……是我叫來的。」
第62章 微醺
佟野有些懷疑人生。
裴崇遠本來以為蔣息會礙於面子不好意思承認,沒想到這麼痛快就坦白了。
這對於裴崇遠來說是莫大的肯定,他得意得狼尾巴都翹起來了。
裴崇遠把花遞給蔣息,蔣息「嘖」了一聲,讓他給秦頌,叫秦頌找個花瓶插起來。
裴崇遠不反駁也不多說什麼,聽話地抱著那一大束花下樓找秦頌去了。
他一走開佟野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質問蔣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蔣息跟榮夏生對視了一眼,然後給佟野倒酒:「你坐下好好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要打架呢。」
「我可不是想打架麼,」佟野坐下,倚著榮夏生,語氣裡還有點兒委屈,「感覺自己被欺騙了感情。」
榮夏生笑他:「別胡說八道。」
「真的,」佟野衝著榮夏生抱怨說,「我還在這兒記恨那狗人呢,結果他那兒和好了,你說他是不是太叛逆?吾兄傷透了我的心!」
「你聽蔣息自己跟你說,別亂猜。」榮夏生捏捏佟野的手,轉過去看蔣息。
蔣息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的時候說:「我跟他現在就算是朋友吧。」
「朋友?你閒著沒事兒幹跟他做朋友?」佟野翻了個白眼,「別跟我說你純真到不知道他是個大尾巴狼。」
「當然不。」蔣息說,「我又不缺朋友。」
佟野手肘拄著桌子,手託著下巴,探究似的看著他。
蔣息說:「別這麼看我,我跟他不會破鏡重圓。」
「那就好。」佟野鬆了口氣,「跟你說,狗人不值得。」
榮夏生偷偷掐了一把佟野的腰。
蔣息笑了笑說:「我們倆就當是重新認識一下,他跟以前挺不一樣的。」
佟野一聽,覺得這話有點兒不妙。
「什麼意思?」
「碎了的鏡子不可能再粘好,尤其是我們這種情況。」蔣息小口喝著酒,淡然自若地沖佟野笑笑,「但是這幾年他確實變了很多,或許我們可以從頭開始互相瞭解。」
佟野轉過去跟榮夏生說:「小叔叔,我呼吸不暢。」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決定是否正確,但你自己是知道的。」榮夏生沒有理會靠著他撒嬌耍賴的佟野,而是輕聲對蔣息說,「身為朋友我們沒辦法替你做任何決定,你也不是小孩子,這些事情不用我們過多操心。」
「怎麼不操心啊?」佟野嘀咕,「你當那裴崇遠跟你似的,是個純真無邪的大可愛啊?」
他下巴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