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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息側過頭,眼裡帶著笑地看他。
「太喜歡了?」
「嗯,太喜歡了。」裴崇遠說,「我估摸著你就是我的剋星,專治我這心病的。」
裴崇遠把杯子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又拿過蔣息的放好。
他從後面抱住蔣息問:「還冷嗎?」
「還好。」
「還好?那是冷還是不冷?」說話間,裴崇遠已經把嘴唇貼在了蔣息的後頸,笑著說,「冷的時候還是得運動一下,讓血都燥起來。」
蔣息握著他的手笑:「想做就直說,拐這麼大個彎兒,有勁沒勁?」
「這叫情趣。」裴崇遠拉著人躺下,「運動一下吧,然後洗個熱水澡睡一覺。」
他湊過去,嘴唇貼著蔣息的鼻尖:「睡醒了再繼續運動。」
蔣息笑:「什麼意思啊?你是想趁著這幾天把過去那幾年的都補回來?」
「是有這麼個意思,」裴崇遠抱著他,閉上眼,滿足地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天我總是在想,等以後咱們都退休了,就上這兒來養老,只要你能耐得住寂寞,別看我看煩了就行。」
裴崇遠輕聲問:「會煩嗎?」
蔣息想了想,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沒準兒等會兒就煩了。」
裴崇遠笑了:「等會兒就煩了?那不行,那我得做點兒什麼哄你開心了。」
室外的冬日暖陽湊到窗邊往裡看,兩個大男人正裹著還微涼的被子,做著滾燙的事。
第66章 番外一 02
世外桃源存在的意義就是抹殺日常生活的瑣碎和煩惱,回歸到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生命中來。
蔣息覺得他們到了這裡之後,時間的概念都跟著模糊了,他們不需要再每天盯著手錶跟手機,也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打斷他們悠閒的假期。
兩個人每天穿著厚厚的家居服,過上了最古樸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七八點鐘起床,蔣息懶洋洋地捏住裴崇遠的鼻子,逼迫對方醒來,到了晚上,蔣息把冰涼的腳放在裴崇遠的肚子上,用對方暖呼呼的肚子焐熱自己冰涼的腳。
偶爾裴崇遠會使勁兒用手蹭蔣息腰上的紋身,那句話是當初分手之後蔣息紋上去的,專門用來記恨裴崇遠。
前不久跨年的時候,他們說過要去重新紋一個圖案,把這句話蓋住,但一直沒騰出時間過去,一拖再拖,拖到了農曆新年。
蔣息其實已經不在意那麼多了,對於他來說,過去像是車輪碾在他身上,壓過去了,留下痕跡,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罵幾句髒話也就過去了。
更何況,現在他跟裴崇遠的關係已經徹底顛覆了從前的模式,他們在重逢之後打造出了一個新天新地,沒必要再去糾結歷史的痕跡。
但裴崇遠不行,他對自己當初一時衝動對蔣息說過的那些過分的話耿耿於懷。
「你是打算用手指把我這層皮給蹭掉嗎?」蔣息打了個哈欠,瞥了他一眼,「我餓了。」
裴崇遠收回手,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我去做飯。」
「等會兒。」蔣息拉住他的手,把人拉回來又溫存了一會兒,「一塊兒洗澡去,然後一起做飯。」
他們倆住在這兒,每天都得靠著電熱毯跟空調取暖,這兩樣都沒法開一整夜,所以早上起床的時候,只有被窩是熱乎的,有時候蔣息醒了手指都不願意伸出來。
「行,那你等會兒,屋子暖和了再起來。」
裴崇遠拿過遙控器,開了空調,抱著蔣息縮在被窩裡。
「下雪了。」他貼著蔣息的耳朵輕聲說。
蔣息扭頭看向窗外,微微起身,看到外面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