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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排練室的時候,蔣息把手機放進口袋,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今天差不多了吧?我有事先走。」
「息哥不跟我們吃飯去了?」佟野他們之前說晚上一起去試試學校附近新開的那家麻辣香鍋店,去過的人都說好。
「改天吧。」
明知道裴崇遠過來要一陣子,蔣息卻已經迫不及待。
他穿好外套,繫好圍巾,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背著書包朝著外面走:「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妥了。」佟野扒拉著琴絃看他,等到蔣息一走,剩下的幾個人就也溜出去吃飯了。
蔣息從排練室出來後沒直接去大門口等裴崇遠,他在一樓大廳的長椅上坐著,看著外面光禿禿的樹幹發呆。
冬天,萬物枯榮,人也跟著沒精神。
蔣息頭疼發熱,坐在那兒覺得自己是個天然火爐,再燒下去就能煉丹了。
這麼坐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本以為是裴崇遠,低頭一看,顯示的是一串數字。
這串數字他認識,沒存就說明不想記住,不想聯絡。
細長的手指輕輕一點,手機安靜了。
又過了會兒,重新響了起來。
這回來電人是裴崇遠,蔣息多等了幾秒鐘,讓鈴聲多響了兩下才接。
「我到了。」裴崇遠的聲音聽起來涼涼的,像是強壓著慍怒,「你在哪?」
「教學樓。」蔣息站起來,一瞬間有些頭暈。
他緩了緩神,往外走:「你在校門口?我這就出去。」
蔣息還沒到大門口就看見裴崇遠站在車邊抽菸,且不說那停在大學校園門口過分惹眼的車,就說那男人,優越的身段、品味非凡的精英式打扮,想不讓人注意都不行。
蔣息遠遠的就開始盯著裴崇遠看,看著那人在冬天清冷的日光下吞吐著煙霧,覺得心尖像是有貓在輕輕地撓。
一下,兩下。
讓原本就在發燒的人,體溫升得更高了。
「怎麼樣?」裴崇遠見蔣息過來,掐滅了煙,抬手揮了揮,驅散了繚繞在面前的煙。
「還好。」
「還好?」裴崇遠笑了,「臭小子,嗓子都啞了。」
從來沒人這麼叫過蔣息,帶著玩笑意味的親暱,讓他手腳都繃直了。
「上車。」裴崇遠說,「先去醫院。」
蔣息想說不用,但還沒開口裴崇遠 已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他遲疑了一下就跟著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
裴崇遠打量著他,看得蔣息如芒在背。
「安全帶。」
裴崇遠笑得意味不明。
蔣息怔了一下,「哦」了一聲,有些尷尬地繫上了安全帶。
就剛剛,他以為裴崇遠一直在看他,原來只是在等他系安全帶。
自認為出了醜的蔣息心氣兒不順,扭著頭看外面,一聲不吱。
裴崇遠也不多話,見他昏昏欲睡,想著別吵他。
這市裡的醫院蔣息沒來過,裴崇遠也不常光顧,都不是容易生病的人,就算有個頭疼腦熱也不至於什麼毛病都跑醫院。
冬天,流感泛濫,臨近醫院的路上就開始堵車,裴崇遠扭頭一看,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那裡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難受,睡得也不舒服。
蔣息皺著眉,嘴巴微張,嘴唇都乾燥得起了皮。
裴崇遠看得出了神,他難得這樣,被誰弄得五迷三道的,心裡的邪火上躥下跳,恨不得立刻給身邊這人去去火。
都說見多了就冷淡了,鮮活的身體嘗多了也就沒滋味兒了,裴崇遠本來也是這麼覺得,可在遇見蔣息之後,愣是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