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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崇遠不是個會打架的人,任何事情到他這裡,都會被冷靜理智地處理掉,根本不會動手。
他不喜歡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因為知道,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但佟野他們那會兒畢竟年輕,二十歲的年紀,衝動得很,裴崇遠倒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話說回來,那事兒給裴崇遠還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或者說是打擊,主要還是因為當時蔣息說的那句話。
真挺傷的。
所以他心有餘悸,倒不是擔心佟野還會跟他出手,而是計較著真要打起來,蔣息會幫誰。
「誰也不幫。」蔣息喝著飲料,輕笑著說,「拍下影片,發網上去。」
「……真狠啊。」裴崇遠哭笑不得,勾了勾蔣息的小手指。
倆人正聊著,佟野跟榮夏生來了。
他們約在2008見面,下午三點,陽光正好。
佟野氣勢洶洶地踩著木質樓梯上來,像是變了身的綠巨人。
蔣息靠著窗戶曬著太陽,懶洋洋地說:「你輕點兒,別把我樓梯給跺壞了。」
佟野翻了個白眼,又瞪了一眼坐在蔣息身邊一臉得意的笑的裴崇遠。
他一路翻著白眼走過去,拉著榮夏生坐下,自己在蔣息對面,榮夏生朝著裴崇遠,他實在沒法忍受裴崇遠那張臉,坐下後,直接用手擋住眼角餘光,掃一眼都覺得心裡堵得慌。
以前吧,他挺敬重這位哥的,當年也沒少因為裴崇遠沾光,他們樂隊那會兒能有那麼多表演,很多都是靠著裴崇遠的關係才得到的機會。
可是後來佟野越想心裡越不痛快,覺得是出賣了自己兄弟的r體跟靈魂換來的蠅頭小利,自私又無恥,就因為這事兒,他好長時間在蔣息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雖然蔣息說過無數次這是兩碼事兒,但佟野就是心裡有個疙瘩解不開,鬧心。
有好長一段時間,佟野想起裴崇遠就炸毛,蔣息甚至懷疑跟裴崇遠分手的其實是佟野,因為那傢伙比他還火大。
佟野說:「我上火。」
蔣息衝著樓下的秦頌喊:「給你野哥來一杯菊花茶去去火。」
佟野瞪他,然後瞥見了對面那兩人戴在手上的戒指。
那戒指佟野見過。
當年他還是個純真無邪的大學生,看見裴崇遠手指上戴著的這枚戒指甚至誤會對方已經結婚了,後來才知道,這是這倆人的情侶戒指,還是蔣息買的!
他都替蔣息感到委屈。
秦頌還真弄了杯菊花茶端上來,給佟野的是菊花茶,給榮夏生的是茉莉花茶。
「你這個香。」佟野湊過去聞,然後成功跟榮夏生換了杯子。
他喝了口茶,燙得舌頭疼,然後朝著裴崇遠翻了個白眼。
裴崇遠無辜地笑:「你瞪我幹嘛啊?我讓你喝的?」
「息哥,你什麼情況?」佟野沒接裴崇遠的話茬,而是轉向了蔣息,「怎麼這麼想不開?」
「我是徹底想開了。」蔣息不跟他開玩笑了,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他,「之前一直沒告訴你,就是覺得以你的性格肯定會跟著我操心。」
他喝了口面前的飲料說:「這事兒我跟榮老師聊過。」
佟野瞪圓了眼睛,看向了榮夏生。
榮夏生沖他笑笑,低頭小口抿茶,不說話。
「啊,我明白了,全世界就我一傻子。」
榮夏生捏了一下他的手:「別胡說。」
「真的,我覺得委屈。」佟野說,「連你都瞞著我。」
「是我不讓榮老師跟你說的,」蔣息說,「因為我本來沒覺得我們還能在一起。」
裴崇遠輕咳了一聲,對佟野說:「這事兒還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