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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登時愣住，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

一刻間，金羽預料到，這個女的好像是軍閥的特務。因為按照金羽的知識瞭解到，面前這個女人手裡握著的手槍是德國造的白朗寧手槍，彈夾有六發子彈。槍身後坐力小，重量輕。很適合女士用。

而且，這種手槍初期的確只屬於國民黨軍統部裡那些女特務專用。不過到了後來，白朗寧手槍又出了新款，很多國民黨和共產黨的將領也有人在使用。

&ldo;你，你，你別動！&rdo;女孩緊張的連手裡的包裹掉落在地在顧不得去撿，雙手抱著槍遙遙對著金羽。

金羽只能收回手，冷眼看著那女人：&ldo;你是誰？！&rdo;

&ldo;我？……&rdo;對面的女孩被金羽冷不丁地問了個懵，一是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很快，女孩反應過來，手裡的槍一指金羽，聲音顫抖地道：&ldo;你，你，你管我是誰？你是誰？你幹嘛殺人？！你是不是日本鬼子的走狗！或者，或者……&rdo;

金羽聽到女孩這麼一說，心裡有些底，淡淡一笑：&ldo;或者什麼？或者我就是日本人？！&rdo;

女孩有些楞住了，自己的確是這個意思，可沒料到眼前這個看著像小孩子一樣的傢伙竟然承認了！

&ldo;你真是日本人！？&rdo;女孩明顯臉上憤怒無比，握著槍的手也在不斷的顫抖。

金羽嗤笑一聲，隨手把軍刺插回腰間，道：&ldo;收起來吧，我要是日本那些畜生你這會還能這麼給我說話？我是中國人！&rdo;

女孩略一遲疑有些相信金羽的話，可一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偽軍，又馬上對準了金羽。

&ldo;你，你胡說！你是中國人還，還殺人！&rdo;

金羽有些哭笑不得，這女孩是不是傻的？！這些也算是人！？

&ldo;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我殺的是漢奸！是中國人的恥辱！他們該死！&rdo;金羽冷冷地看了女孩一眼，彎下腰把那三人屍體拖進路邊的玉米地。

女孩呆呆地看著金羽坐著這一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把槍放下了。

&ldo;你真不是壞人？&rdo;女孩看著金羽把地上的血跡給抹掉。依然有些懷疑。

&ldo;我要是壞人你這會早被糟蹋了！&rdo;金羽懶得離這傻妞。真搞不懂，就這樣的亂世他一個人還敢出來！竟然連穿著黃皮的皇協軍都不認識。

女孩此刻竟然沒有害怕金羽兇巴巴的語氣，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金羽身後，看著金羽用軍刺挖些地裡的泥土掩蓋那些血汙。

&ldo;我叫潘婷，你叫什麼啊？&rdo;

潘婷？我還飄柔呢？金羽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一副小百花一樣單純的女孩。

&ldo;你怎麼一個人就敢出來？！不知道現在世道這麼亂麼？！要是被那些日本畜生看到你，有你好受的。&rdo;金羽實在不能理解，看著潘婷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家裡應該條件不會差到哪裡去，怎麼竟然讓這麼一個柔弱的小女子獨自出門？難道不擔心她的安危麼？

潘婷神色一滯，嘆口氣，說道：&ldo;我從小就沒出過家門，這大半年來俺爹怕俺被那些鬼子看到一直把俺關在地窖裡。這次也是沒辦法才讓俺出來的。&rdo;

地窖？金羽一愣，看看潘婷白的幾乎能看清皮下血管的臉，好像真的是很久沒見過陽光。

&ldo;那你這次出來為了什麼？難道你爹不怕你遇到危險？&rdo;金羽被潘婷的話弄得很是摸不著頭腦。

&ldo;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