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撫卹金,一百兩!(第1/2 頁)
宋辭晚的手從狐妖身上彈開,遊目四顧,卻有些驚心動魄之感。 不為別的,卻原來就在她接觸狐妖的同時,草洗間內其餘雜役也都開始接觸到了分配給他們的妖屍。 有一名雜役分到的是一隻黑漆漆的漏壺,那漏壺瞧來只有兩個巴掌大,漆黑的壺身上佈滿瞭如同血管般的深紫色經絡,這外形本來就稱得上詭異可怖了—— 那雜役雙手將漏壺捧起,浸入草洗藥液中,下一刻,他的腳下忽然一滑,也不知怎麼他整個人就猛然向前一撲。 “啊!”他右側的一名雜役驚叫。 只聽嘩啦水聲,洗刷漏壺的雜役就這樣一頭栽進了他身前的水缸裡! 宋辭晚站在他左側,就這樣眼睜睜看見那人露在外頭的雙腳忽地向上一蹬。 便只是這麼一蹬,然後水缸中的人就再沒有動靜。 “啊!啊!”草洗間內又是驚叫聲一片。 還有幾名雜役甚至蹲在地上,抱著頭嚇哭了。 胡管事帶著護衛衝進來,有護衛伸手拽出水缸中的人,噗一下將人扔在地上。 “已經死了。”胡管事皺眉說,“又要招人,麻煩!你……” 他伸手一指旁邊的宋辭晚,倒不是宋辭晚顯眼,主要是就近。 宋辭晚修煉滄海一粟的時間還太短了,入門都算不上,頂多是能降低一些存在感,至於說讓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對她視而不見,那還任重道遠。 胡管事指派由宋辭晚接管清洗那魔性十足的漏壺,接著,護衛們將死去的雜役抬走。 草洗間內,還有人在低泣。 胡管事不耐煩道:“哭什麼,不願做即刻走便是,不走就好好幹,今天的事情要是做不完,回頭抽死了事!” 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根鞭子,啪地一下就甩在地上。 只這一下,石板的地面便被抽得裂開了一道足有寸許深的口子。 這是什麼力量?雜役們都收聲了,宋辭晚也被驚到。 胡管事看起來大腹便便的模樣,卻原來還有這一手。 宋辭晚一邊默默清洗狐屍,又忍不住暗暗對比自身情況。 從修煉功法來說,宋辭晚修煉的坐忘心經應該是等級很高的仙道心法。她現在也有了一縷真氣,按照仙道修煉體系的境界劃分,是進入了引氣入體階段。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 這是仙道修行的四大階段,引氣入體,這還只是第一階段而已,連化氣境都還未曾真正踏入。 就這點修為,功法根腳再高階,那也只能是個菜雞。 更何況,宋辭晚還缺乏攻擊法門,又不會什麼遁術符法,以及各類仙家手段。 唉,真真是差得遠,差太遠了! 宋辭晚頓生誠惶誠恐之感,當下越發賣力地幹活,心裡則暗暗打定主意:世界那麼危險,我不苟誰苟? 她低下頭,將一具足有四尺長的狐屍整個兒洗刷乾淨,而後奮起力氣將其從水缸中撈起,晾到一旁的曬架上。 洗過妖屍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宋辭晚的手擦過狐妖到死都不肯閉上的眼睛,下一刻,天地秤再一次浮現。 咦,這…… 秤盤上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什麼東西,可是有一段畫面卻模模糊糊地像是老電影般,傳入了宋辭晚的腦海中。 什麼? ——畫面中的主角是一隻山間的野狐,它原本不知人間事,只懂得在山野間散漫奔跑,抱天地而眠,食日月之精。 直到某一日它不慎跌入獵人的陷阱,瀕死之際,被採藥路過的農女翠娘所救。 翠娘是個淳樸善良的農莊少女,生活雖然清苦卻從不貪婪,見得小狐可憐可愛,似有靈性,便不忍它受傷害。 她不但將小狐從陷阱中放出,還悄悄將它抱回家中,給它餵食,為它治傷。 如此一段時日,一人一狐感情漸深,慢慢地甚至生出相守之感。 變故卻忽如其來,那一天是小狐一生也忘不了的。 有一群氣勢洶洶的豪奴衝進了翠孃家,有個喜娘打扮的說:“小娘子好福氣,咱們城北徐員外與你有一段緣,願納你回家做第七房如夫人呢!” 什麼如夫人?那不是妾麼? 寧為窮人妻,不做富家妾,翠娘自然不願。 可她未曾料想,家裡阿兄在賭坊欠了大筆賭債,只等用她還錢呢,又豈有她拒絕的餘地? 父母哭泣,阿兄催逼,鑼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