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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來向你道賀的嘍!能娶到像亞妮那樣如花似玉的姑娘,我要是你啊,夢裡都在笑了!〃文森了有興味地說著。
〃你能不能閉嘴!〃德西的臉色俞發難看了。
〃聽說王和王妃還會親自為你們主婚呢!〃文森似乎對眼前那漲紅的面孔時而不見。
只聽〃嘩啦~〃一聲,整個酒桌都被掀翻了,〃劈里啪啦~〃杯子盤子摔了一地,〃我叫你閉嘴,你聾了嗎?〃德西站在那兒,兩眼通紅,情緒極其不穩定。
這時,文森也騰地站了起來,口氣一改往日的調侃,嚴肅道:〃你衝我發甚麼瘋啊!你要是不滿意,當時賜婚的時候為什麼不說出來?〃
德西被這話一激,終於再也憋不住了:〃你以為我不想說出來嗎,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就是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理解。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苦,你知道嗎?為甚麼神明要這樣折磨我,為甚麼?〃他狂吼著,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有點發瘋。
突然,德西拔出短劍,拼命地往身旁的木頭柱子上砍去:〃神啊,我究竟犯了甚麼罪,你要這樣懲罰我?〃
〃為甚麼,我祈求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開恩!〃
〃神啊,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生來就不是個正常人?你是多麼的不公啊!〃整個柱子在他的重擊下震顫著。
看著這番景象,文森也不知如何勸慰了,伸出手想要拉住那已經近乎瘋狂的人,卻被一把推開,這才感到他已經失去理智了。突然間,德西停了下來,眼光似乎有些渙散,片刻後,他竟然舉起那把短劍,向自己的腹部刺去,這動作來得太快,竟連文森也沒反應過來。
侍女們聞聲趕來:〃啊!德西大人,大人他怎麼了?〃
文森儘量保持著冷靜:〃你們快準備一些熱水和纏布到房裡!〃說著,一把抱起已經有些虛弱的侍衛長向內院疾步走去。
寢室內,文森把臉色蒼白的的德西平放在了床上,取出隨身帶的止血麻醉藥灑在了纏布上,遞給了一名侍女,〃待我拔出劍,你趕忙把這個堵在傷口上,記住,慢不得!〃
〃是,是,大人!〃侍女哆哆嗦嗦地來到了床邊。
〃你忍一下!〃說著,將一塊手巾塞進了德西的嘴裡,然後一手握著劍柄拔了出來,迸出的獻血一下子噴到了文森的臉上,身旁的侍女也趕忙用藥布堵住了傷口,不久,血就被止住了。他又取出手術包,動作麻利地縫上了傷口。〃好了,你們家大人已經沒事了,都退下吧!〃
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了。這時,文森才拿開了德西口中的毛巾,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片刻後,床上的人才緩過了勁,幽幽地開口道:〃為什麼要。。救我?我。。死了,也就省去。。這許多麻煩了!〃文森沒有回答,只是清洗著臉上,手上的血水。〃算了!反正也沒有人。。理解我內心。。的痛苦!〃幽怨的聲音又響起在床上。
這時,文森走了過來,緊緊盯著那雙憂傷的眸子:〃我能理解!〃
〃甚麼?你剛才說甚麼?〃德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瞧著眼前這張突然間變得異常深沉的臉龐。就在此時,文森倏地俯下了身,吻上了那蒼白的嘴唇。床上的人頓時將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顆心劇烈地顫抖了:神啊,你看見了嗎?他終於懂得我的心了!隨後,他也伸出了手,牢牢勾住了那頎長的脖頸。就這樣,四片唇盡情地糾纏著,沉醉著。
兩個人正肆無忌憚地沉醉在一片激情中,似乎忘記了那傷口的存在。
〃哎喲~〃床上的人突然間痛得大叫,這時,他們才分開。德西紅著一張臉,注視著那對發亮的黑眸。
文森的聲音倒很低沉:〃知道痛了,就不要再做傻事!男人是應該死在戰場上的,而不是自己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