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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一聽立馬心悅誠服地誇道:“齊姐好風采,如此佳作當真少有。早就跟友承提起要當面請教,終於是有機會了。”
“四少過獎了,請教談不上,若是切磋在下歡迎之至。”齊然淡淡回了一句,簡簡單單一身素袍在她們這些錦衣玉食的富貴女子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那言談舉止間不卑不亢的態度卻瞬間讓白芷陽面上帶出幾分讚許。
蕭容見她跟這兩人寒暄來寒暄去,瞧著就不爽快,又輕飄飄斜了她一眼。白芷陽奇怪地側過頭,他卻眼皮輕掀,視線裝模作樣地轉向了別處。
章友承的目光刻意在兩位少年身上停留了一瞬,想著讓白芷陽介紹一番,特別是站在蕭茹傾身邊的這位,能與八殿下比肩而立的只怕身份不一般。不過,白芷陽到最後也沒接到人家的眼色,連自家弟弟都顧及著男女大防不曾介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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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說沒聽過哪家公子要來,事實上這一次卻著實來了不少世家公子。最中央的水榭中已然擺好了筆墨長桌,男女各站了兩邊,人聲喧鬧熙攘。
蕭容的身份從白家兩人一聲殿下中對照他的年紀眾人很快也猜到了。無論男女哪家都有心與他說上兩句話。可他卻始終只是跟在蕭茹傾身邊,斜靠在廊柱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外頭的風景。
日頭高照,耀眼金光斜灑,四處波光粼粼。清風徐徐而來,垂柳輕揚在湖面上蕩起細小漣綺。
蕭容許久不曾出宮,雖然遇到白芷陽這個意外,如今面對這番美景,胸中那一口濁氣終於舒了出來。他側頭,正想跟自家皇姐說話,章友承便帶著幾個年輕女子風度翩翩地走過來,“芷陽,難得今日人多,不如玩行酒令可好,這一次我可一定讓你喝上一杯不可。”
“這……”之前都是女子就算了,可今日卻是來了不少公子。
白芷陽一遲疑,那頭一相熟的女子便介面道:“我們女子喝酒,男子喝酸茶。至於酒嘛,友承可是特地從方家酒樓訂了桃花酒,芷陽,你這次要是不放水,可就沒有口福了。”
白芷陽這才跟著笑鬧了兩句,又轉而看向蕭茹傾。蕭茹傾想了想便點頭道:“難得一聚,那也算本殿一個湊個份子。”
章友承自然連連喜應。蕭容撇撇嘴,卻忍不住小聲咕噥:“皇姐,你又不喜詩詞,跟著湊什麼熱鬧嘛。”幹嘛給這女人面子。
他說得雖輕,可離得近的幾個都聽見。章友承正想回話,齊然瞥著她的餘光輕動,恍若無意地搶了個先:“那不知九殿下可喜詩詞,可願湊個熱鬧?”她語氣裡雖有恭敬,卻完全不是平頭百姓的顫顫巍巍,一派坦然。齊然這番作態,白芷陽看在眼裡,立刻又多了幾分敬重,蕭容倒是完全沒甚想法。他雖久居深宮,不常露面,但也許是因為長於皇室,完全不似天真少年,對於一個連身份背景都不曾聽過的女子自問沒有必要將她放在眼裡。
不過,他既然現身眾人面前,那麼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她們蕭家,沒人向他搭話也就罷了,有人搭話他自然會顧及一二。蕭容薄唇輕勾,笑意裡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和傲然,淡聲回道:“本殿不喜酸茶,這熱鬧還是隻看不湊的好。”
他這般說,其他人自然不好勉強,還特地說了兩句獻醜。章友承手一伸,突然朝著白芷陽做了個請。很快水榭最中央的那張長桌上兩個女子豎著鋪了一張四尺全開的宣紙。白芷陽上前一步,拿筆飽墨,一攬右袖,只凝神略一思忖筆尖便行雲流水似地遊走起來。她周身都是自信沉穩的氣勢,那般信手拈來,讓人側目的同時也忍不住摒息期待。
只可惜,蕭容卻是站在她身後,一點也沒瞧見人家真正丰神俊秀的樣子。倒是一時好奇她在寫什麼,奈何身量沒人家高,又不屑圍到她身邊去看,只好偷偷踮著腳尖微仰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偏偏映入眼簾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