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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為首的人無法再負責指揮,好不容易處理妥傷者,所有的人登上小船,這處埋伏區被逼放棄了。
船駛入上雷塘,靠上了雷塘史家的專用碼頭。
史家大院傍水而建,是一座宏麗的花園大宅,建有二十餘棟樓房,庭院深深,院外也花木扶疏,外觀像一座富裕的村莊。
所建的碼頭可泊二十餘艘船艇,可媲美漕河沿岸的小市鎮碼頭。
不久。四艘快船出發,每艘船有十名大漢,三名船伕六支槳,以快一倍的速度,重返那座小村。
魔掌喪門有二十二名高手,結果八名受傷,這次人手增加一倍,應該可以收拾逃走的兩個人了。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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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並非平陽的水鄉澤國,城內城外都有山,雖然所有的山、岡、嶺都是小而微,但本地人仍然稱為山。
比方說,城內東南隅的第一名勝康山,其實是漕河所積淤泥所堆成,上面還建了大文豪董其昌題名的康山草堂。
江都縣衙西面的浮山,上面有一塊四五丈長三尺餘高的殞石。西北五里外的蜀岡,更綿亙四十餘里。
趙辛和英華歇息的幾家農舍,就位於一座長岡下。
岡高不足五丈,草木蔥蘢,登上岡脊,可遠眺東南數里外水波粼粼的上下雷塘。向西望,小山起伏溪流四溢。
樸實的鄉民,一聽他倆詢及雷塘史家,一個個臉色大變,一問三不知。
幾家農舍皆是老弱或婦孺當家,有大半年輕人逃稅不知所終,有些則在囚牢做苦工。
有一半田地被充公,幾次拍賣也找不到買主,只能任由田地荒蕪,日子難過。苛政猛於虎,其實比虎更殘暴一萬倍。
猛虎僅十天八天吃一個人,苛政卻殺死成千上萬人。有幾個稅監興趣一來,就屠村作消遣取樂。
陝西關中的稅監梁永,綽號叫梁剝皮,與山東的稅監馬堂,徐州的陳增,鎮江的高採,都晉身御馬監。
梁剝皮在陝西,十天半月就來一次清鄉屠村,活剝欠稅男婦取樂,搞得關中烈火焚天,血流盈野,比強盜劫掠更慘烈百倍。
天下的百姓,都在苟延殘喘,城市流民成千上方,強盜匪賊全是亡命,弱肉強食天下洶洶,黑道的各種組合風起雲湧有些組織擁眾上萬,不足為奇。
史百萬是豪紳,是交通官府的特權人物,難怪村民一聽他倆問及這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未牌末申牌初,天色尚早。
兩人不在農舍中歇息,在屋側的竹叢下椅竹井肩假寐。風一吹,竹叢搖曳,吱吱嘎嘎的擾人清夢。
飄落的竹葉灑落在身上,也會引起感覺上的反應。
他們都是感覺銳敏的人,風吹草動也自然產生警覺,倚在竹上假寐,事實上難以安然入夢。
原定晚膳後動身,上雷塘距此僅四五里,腳程稍放快些片刻可到,有充裕的時間休息養精蓄銳,其實心有警覺,不可能獲得完全休息。
一陣犬吠入耳,趙辛突然跳起來。
這種激烈的吠聲,只有陌生人接近或狐類出現,才會引發急劇的犬吠。
陌生人通常遠在裡外,便會被家犬發現,人愈多,吠聲愈激烈,而且會群犬發生騷動。
“走,不要連累村民。”
他指指村後的山林:“在那邊等候他們。”
“先看看是什麼人……”英華說:“也許是鄰村的人,我們在自相驚擾。”
歇息處看不到村口小徑,當然看不到來人。
“一定是那些混蛋不死心追來了,遲恐不及。”他舉步急走:“這次,要他們好看。”
一陣急走,隱沒在岡上的樹林中,透過枝隙,隱約可看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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