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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舊金山。&rdo;我說。

他搖了搖頭：&ldo;沒聽說過那地方。&rdo;

&ldo;又有誰聽說過呢?聽我說，你的視力好嗎?&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就在剛才，咱們觀察下面的戰場時，你有沒有看清攻城士兵所扛的旗幟?&rdo;

&ldo;視力大不如從前了。&rdo;他說。

&ldo;上面是黑色和綠色，好像還有什麼動物。&rdo;

他吹了一聲口哨：&ldo;一頭獅子正在撕碎一頭獨角獸，我敢打賭絕對是。聽起來像是德爾塔的部隊。&rdo;

&ldo;那標誌有什麼特殊含義嗎?&rdo;

&ldo;他將安珀人恨到了骨子裡，這就是那上面的意思。他甚至還去攻打過他們一回。&rdo;

我嘗了那酒一口，還不錯。

這麼說，果然是同一個人……

&ldo;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恨他們嗎?&rdo;我問。

&ldo;就我所知，他們殺了他老孃，&rdo;他說，&ldo;和邊境戰爭有關。事情相當複雜，細節我就不知道了。&rdo;

我撬開一罐肉，掰下一塊麵包，給自己做了一個三明治。

&ldo;請接著說。&rdo;我說。

&ldo;我說到哪兒了?&rdo;

&ldo;因為擔心他母親，而且急需人手，所以那名王子找上了德爾塔。&rdo;

&ldo;沒錯，我就是那時被選中進入卡什法軍隊的，是步兵。王子和德爾塔率領著我們，穿過黑暗，一直來到了下面這個地方。然後，我們便幹起了下面那些夥計們正在乾的活。&rdo;

&ldo;情況怎麼樣?&rdo;

他哈哈笑了兩聲。&ldo;開始時戰況很差，&rdo;他說，&ldo;我想，不管那城裡負責的是誰，恐怕都有些難纏。比如你剛剛看到的那一陣龍捲風什麼的。我們遭遇到了一次地震、一場暴風雪還有閃電。不過，我們好歹還是攻上了城頭。我就是在那兒親眼看到我自己的兄弟戰死的，血流得像噴泉一般。所以，我這才不伺候他們了。我開始逃跑，最後爬上了這兒。沒人來追我，於是我留了下來，繼續觀察。很可能不該這樣的，但我確實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我當時想，應該還是大同小異吧。不過我錯了，已經太遲了，我回不去了。若是回去，他們會砍我的頭，或者將我凌遲處死。&rdo;

&ldo;怎麼回事?&rdo;

&ldo;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次圍城並非賈絲拉的本意。很顯然，她原本打算先同沙魯&iddot;加盧爾廝混，最後再鳩佔鵲巢的。我想在動手前，她肯定應該先把他伺候好了，獲取了他的信任才行。我相信她有點怕那個老頭子。不過，既然她的軍隊已經出現在了城門口，雖然她沒準備好，但不想動手也不行了。她提出要和他進行一場巫師間的決鬥，而她的衛隊，則趁此機會，將他的人在海灣一網打盡。雖然在決鬥當中受了一些傷，但她最後還是贏了。不過，對她兒子也大發雷霆‐‐責怪他不該沒有她的命令，便帶軍隊前來。總之，她的侍衛為他們開啟了大門，她佔領了鎖鑰。這就是我所說的沒有軍隊攻克過那個地方的意思，那一次是內鬼作祟。&rdo;

&ldo;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正如我所說，當有逃兵逃往這兒時，我便給他們一些吃的，然後打聽一點訊息。&rdo;

&ldo;你給我的印象是，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