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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真是那樣的話,您但凡有什麼吩咐,我自然是不敢不從。&rdo;
&ldo;孫子,&rdo;他冷冷地說著,一抹血色,浮現在了他的雙眸之中,&ldo;即便是死了,也沒有哪個小兔崽子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現在就來找你,小子,別再指望我對你客氣。我來了,這就拉你去上刀山下火海,這可是你自找的。&rdo;
他逼上前來,我後退了一步。
&ldo;您老人家沒必要這麼……&rdo;我開口說道。
他觸到了我的防線,我立刻遮住了雙眼。火光乍現。眯著眼睛看過去,只見託爾金那副皮肉脫落的景象再次重演。奧伯龍身上的許多地方都變成了透明,其他地方則開始融化。當外面一層皮囊被化去之後,在他體內現出一些彎曲纏繞的黑色線條,或寬或窄,縱橫交錯,交織出了這一尊魁梧且氣度非凡的軀體。不過,同託爾金不一樣的是,幻象並未消失。雖然動作有些遲緩,他卻越過了我的防線,伸著手,繼續朝我逼來。不管他是人還是鬼,這都是我遭遇過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一邊向後退,一邊抬起雙手,再次召喚出洛格魯斯。
洛格魯斯之兆橫亙在我們中間,奧伯龍那虛幻的影像繼續向前逼來,將一雙幽靈鬼手同混沌觸角纏在了一起。
我並未將洛格魯斯影像套在身上,操控它去對付一個幽靈。雖然彼此間的距離不近,但那東西還是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因此,我選擇了發力,將洛格魯斯之兆,朝著那個國王的影子猛地推了過去,緊接著一個俯衝,越過二者滾出了洞口,摔落到了一片斜坡上,而後手腳並用,試圖尋找一個著力點。山洞當中傳來了一連串爆炸聲,猶如一個軍火庫被擊中了一樣。而此時的我,也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面,趕忙順手抱住了那塊石頭。
我躺在那兒,體若篩糠,雙眼死死閉著,就這樣堅持了大約半分鐘。每一秒,我都覺得自己就要完了。興許,除非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蹲在這兒,努力將自己化為一塊石頭……
死一般的沉寂終於到來,等我終於睜開雙眼時,亮光已經消失,而洞口則依然完好無損。洛格魯斯之兆已經離去,不知為何,我竟有些不大願意把它召回來。等我再次看向洞內時,只見除了我的防線支離破碎之外,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走了進去。毯子還在先前落地的位置。我伸出一隻手去,摸了摸洞壁,依然是冰冷的石頭,剛剛那場爆炸,猶如發生在另外一個時空當中一般。我那堆小小的火,依然在跳躍著明滅未定的火苗。我再次讓它恢復了生氣。不過火光下,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了我的咖啡杯,它已碎在了跌落的地方。
我一手扶牆,彎下了腰去。過了一會兒,胸口的橫膈膜不由自主地收緊,我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4月30日以來的種種,全都壓在了心頭。似乎這一場大笑,剛好把心底裡捶胸頓足、向天長嘯的衝動,給擠了出去。
我想我知道這場複雜遊戲當中的所有玩家了。盧克和賈絲拉現在似乎站在我這邊,還有一直照顧我的哥哥曼多;我那個得了失心瘋的弟弟朱特,則一門心思只想取我的項上人頭,而且他現在還和我原先的戀人茱莉亞結成了聯盟,後者似乎對我也並沒有什麼好感;還有那個泰一甲,那個附身於卡洛兒的姐姐妮妲的身上,一門心思說要保護我,卻被我用咒語留在了安珀睡大覺的幽靈;以及那個亡命之徒德爾塔‐‐想必也是我叔叔‐‐那個在兩軍陣前將盧克打得一敗塗地的亡命之徒,他亡安珀之心一直不死,但由於缺乏軍事實力,因此只能小打小鬧,翻不了什麼大浪;然後,便是鬼輪,我那個基於計算機控制理論的創造,那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