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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多笑了，我們也附和著笑了起來。我竟然沒想到把這句話引用到安珀的事情上，太糟糕了。現在，已經晚了。

&ldo;不久前，我買了一幅畫，&rdo;我說，&ldo;是一個名叫波莉&iddot;傑克森的女士的作品，畫的是一輛紅色的1957年雪佛蘭。我非常喜歡，現在就存放在舊金山。裡納爾多也非常喜歡。&rdo;

她點了點頭，望向了窗外。

&ldo;你們倆經常會去看上幾場畫展什麼的，&rdo;她說，&ldo;對，他也硬拉著我去參加了好多場。我一直覺得他的品味不錯。沒有天賦，但是有好品味。&rdo;

&ldo;&l;沒有天賦&r;，什麼意思?&rdo;

&ldo;他是一個很棒的製圖員，但自己的畫，就遜色多了。&rdo;

我並非漫漫而談，提起這個話題，自有我的用意，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不過，能夠瞭解盧克身上我從未知道的一面，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於是我決定乘勝追擊。

&ldo;畫畫?我一直不知道他也能畫畫呢。&rdo;

&ldo;試過很多次，但認為不夠好，所以他從來沒給任何人看過。&rdo;

&ldo;那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會定期檢查他的公寓。&rdo;

&ldo;趁他不在的時候?&rdo;

&ldo;當然。當孃的有這個特權。&rdo;

我打了一個寒噤，不由得又想起了兔子洞下面那個被烈火焚燒的女人。不過，我可不想敗了她的談興。我決定回到我原先設定的路徑上來。

&ldo;這其中同他遇到維克多&iddot;梅爾曼有沒有關係?&rdo;我問。

她眯著眼，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隨即點了點頭，並喝完了她的湯。

&ldo;有，&rdo;她隨即將湯勺放到一邊，說道，&ldo;他在那個人那裡上過幾堂課。他喜歡他的一些作品，所以高看了他一眼。有可能，他也買一些他的作品，我不知道。不過在某個時刻，他應該提起過自己的作品，然後維克多要求看看。他告訴裡納爾多說他喜歡，說他興許可以教他一些東西，能幫他提升一下。&rdo;

她端起高腳杯，聞了聞，啜了一口，凝視著群山。

我正打算推她一把，希望她繼續時，她卻開始笑了。我等著她笑完。

&ldo;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rdo;她隨即說道，&ldo;不過有天賦。這就是他。&rdo;

&ldo;唔，什麼意思?&rdo;我問。

&ldo;過了一段時間，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提一些如何鍛鍊自我能力的方法，說的都是一些半遮半掩、兜來兜去的話。他想讓裡納爾多知道他是一個神秘學術士，身上有著不可思議的能量。然後又有意說他願意將它傳給有緣人。&rdo;

她再次笑了起來。想到那蠢貨居然在行家裡手面前如此賣弄他那點小伎倆，我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ldo;當然，這不過是因為他察覺到裡納爾多很有錢而已，&rdo;她接著說道，&ldo;那時的維克多，一如既往地窮困潦倒。不過裡納爾多對他所說的東西不感興趣，於是沒過多久便沒再去他那兒上繪畫課了。他會的東西，裡納爾多全都已經學全了。不過，當他後來告訴我這事時，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完美的利用物件。我敢肯定，這種人為了嘗一嘗真正能量的滋味，什麼事情都願意做。&rdo;

我點了點頭。

&ldo;然後，你和裡納爾多便開始頻頻同他見面?輪番上陣，並給他洗腦，教他一些真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