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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檔案?&rdo;

&ldo;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們會儲存一些可能會有交集的人資料。安珀家族裡的每個人都有，甚至包括那些和外交並沒有多大關係的成員。&rdo;

&ldo;我還真沒想過這事呢，&rdo;我說，&ldo;但也無可厚非。&rdo;

&ldo;當然，你早期的經歷掩蓋得很好，最近的麻煩也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rdo;

&ldo;我自己也還一頭霧水呢，&rdo;我說，&ldo;你這是想要更新我的資料嗎?&rdo;

&ldo;不是，純屬好奇而已。若是你的那些麻煩同伯格瑪偶有交集，我們會感興趣的。&rdo;

&ldo;你們怎麼會瞭解得這麼全面?&rdo;

&ldo;我們有非常優秀的情報資源。小王國通常都這樣。&rdo;

我點了點頭。

&ldo;我無意於增加你們情報系統的工作量，但我們目前還沒有任何要減價出售的機密資料。&rdo;

&ldo;你誤會了，&rdo;她說，&ldo;我也不想更新那份資料。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地方。&rdo;

&ldo;多謝。我很感激，&rdo;我告訴她，&ldo;不過，我真的想不出任何你可以幫我的地方。&rdo;

她笑了，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牙齒。

&ldo;就目前我知道的東西，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rdo;她說道，&ldo;不過萬一你需要幫助，或是想要聊聊天，儘管來找我。&rdo;

&ldo;在下謹記，&rdo;我說，&ldo;晚餐時候見。&rdo;

&ldo;我希望，晚點也可以。&rdo;見我從她身旁走過，轉向了下面的大廳，她如此補充道。

她最後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暗想。她說的是幽會嗎?若真是這樣，那她的動機未免也太赤裸了一點。或者，不過是在表達對情報的渴求?我說不準。

當我穿過走廊朝我的房間走去時，一帶古怪的亮光出現在我面前：十分耀眼，六至八英寸寬，從兩側的牆壁往上，匯於天花板，再傾瀉到地板上。它們漸漸靠近，我放慢了腳步，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給這地方引進了一種新的照明系統。

剛一跨過地板上的那一帶光亮，我周圍的一切便突然消失了，除了那圈亮光。只見它漸漸融為一個完美的光環，在我四周閃了一閃，然後落到我腳邊，固定在了那兒，將我圈在中間。驀地，圈外的世界再次出現，看起來像是被擱在了一片碧綠的玻璃穹頂上面一般。我所站之處是潮濕而又不規則的淡紅色表面，發著微光。直到一條大魚遊了過來，我這才意識到我也許是到了水底，正站在一條珊瑚樑上。

&ldo;這地方可真是美死了，&rdo;我說，&ldo;可我想去的是我自己的公寓。&rdo;

&ldo;只是小小地炫耀一下啦，&rdo;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在我們的魔法圈中聽來有些古怪，&ldo;你說我是不是神?&rdo;

&ldo;你隨便叫自己什麼都行，&rdo;我說，&ldo;沒人會有意見。&rdo;

&ldo;要是能成為神，肯定會很好玩。&rdo;

&ldo;那我又是什麼?&rdo;我問。

&ldo;這是一個很難的神學問題。&rdo;

&ldo;神學，才怪。我是一名計算機工程師，而且你知道是我建造了你，阿鬼。&rdo;

一聲類似嘆息的聲響，盛滿了我的水底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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