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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本公子就說那商賈末流。連這檔子事都要用騙術計謀。」楚山潯一向瞧不起人世俗情的詭詐,胸中遂湧起一股子率真的豪情,他一擊掌,說道:「這兩日先生都要來,等過了十五,本公子陪你去一趟城南!」
福桃兒雖然詫異,卻也馬上稱謝著告退了,她覺著怕是一日都不好耽擱,主子的話聽聽便是,還是得儘快找著機會出府一趟。
第二日一早,曉得楚山潯不去老太太那兒,她同鵲影交代了聲,便心急火燎地朝掌事房去了。
楚府的規矩,姨娘以下的女婢每年按期給假。通房是有十日可歸家的,只是要去掌事房報備。
剛走到正中的雀園處,冷不防的從影壁後閃出個人影。
「瞎了你的狗眼,敢撞了本小姐!」竟是昨兒才見過的四小姐楚玉音,旁邊的丫鬟正端了盞燕窩羹,也不知是怎麼搞得,一股腦兒盡數潑了出去,「這可是我前兒才做的鞋面。」
其實那羹湯泰半都灑在了福桃兒衣衫上,只有一星半點落在了四小姐的鞋上。福桃兒自知有了麻煩,如何還敢多辯駁的,只得一個勁地賠禮告罪。
楚玉音抬頭,便認出了她是昨日祖母挑的那醜胖通房。她滿心眼裡便討厭貌醜之人,在這點上,楚山潯是有所緣故的。可這四小姐,卻是要厲害的多。
正當她不依不饒,要拿福桃兒出氣時,影壁後傳來腳步聲。
「玉音,姑娘家都及笄了,還這般潑辣。」
第18章 共乘一騎
夏末的清早,湖邊垂柳依依,空氣裡裹挾著淡淡的泥土草香。楚山明從影壁後拐出來,嗔怪地看了眼自己的嫡親妹子。
男人逕自走到福桃兒身邊,擋住了全部的陽光。他昨天連夜去了趟城南,見了荷晚,那姑娘也是真心喜歡自己,大半個月了,也絲毫沒有任何懷疑的。
「倒是沒想著你會作了五弟的屋裡人。」楚山明若是和顏悅色起來,那嗓音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奴婢不過是個下人。」福桃兒半退了步,不太習慣他語氣中的親和。
楚山明卻淡淡一笑,「說不得咱們以後便是一家人了,妹妹何必自謙。」
這話說的,帶了兩層含義。也不知是在說通房往後的路,還是在暗示對容姐姐的志在必得。哪一種,福桃兒都不敢苟同。
一旁的楚玉音不高興了,她搶在兩人當中,先是嘟著嘴讓大哥看自己的鞋面。又反手推了把福桃兒,惡語道:「我不管,今兒得好好罰了她,否則我可不依。」
「小姑娘家家,說話輕著些。」楚山明反倒拿出塊絹帕,遞給了福桃兒,「你也把人家翻了一身的。」
福桃兒自是搖著頭不願去接,卻被他塞進了手裡。
「這樣吧,叫底下人拿了花樣,叫小桃妹妹這兩日再繡一面與你。」
這樣她便暫時沒有空閒出府去了吧,說完話,也不理福桃兒推拒自己繡工不好,他也就帶著親妹自行離去了。
走之前,楚玉音不明所以,還幫腔著叫了句:「哼,就饒你這回,三日後,本小姐就要看到新鞋。」
待他們走後,福桃兒立在原地,猶豫著還是朝管事房去了。才出了湖邊,就有個婆子過來攔了她,竟是大公子示下的,說便是去了,莊大嫂子也是不會給假的。
「大公子說了,姑娘才楚府,還是先熟悉府裡,若出去惹了亂子,他也是交代不過去。」
言語裡千迴百轉的,又像是關心,細聽也是威脅。
福桃兒只得揪著一顆心,沿著原路先回了漠遠齋。
往後兩日,內院裡來了個新的先生,聽聞年輕時候曾教出了三位進士,這幾日來楚府作客,憑了幾層關係,才勉強將人請了回來。
是故內院裡嘗嘗通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