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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又是一陣細弱的哀叫壓制不住,楚山潯瞬間想起了什麼,當下尷尬地一甩車簾,也不多作解釋:「無事了,走吧。」
前頭的鏢師們都是大男人,除了極少數妻女也每月害疼的,其餘的,都對這場變故摸不著頭腦,只當是這小公子又亂耍脾氣了。
車轎內,楚山潯對著時不時蜷縮痛呼的胖丫頭,只覺平生少有的手足無措。
「你……你不要緊吧?」
見她臉白如紙,汗珠愈發細密,楚山潯雖然不懂,卻也能察覺出這痛苦的程度。
「擾、擾了……啊…擾了主子了。」
怕不停哼叫要討嫌,福桃兒死死壓住下腹,簡直要將肉也壓爛了去,卻也只能稍稍抵擋。從去歲初潮,偶爾犯痛也是有的,卻從未有哪次會這般。
哎,自己也太麻煩無用了吧。她竭力抵縮著身子,因怕楚山潯要發怒責罵,那劇痛襲來的時候,因著心理上的緊張,便一陣高過一陣似的,只覺得更是難以忍受。
福桃兒告著罪,讓楚山潯只別理自己。每一次裂痛襲來,她都在心裡乞求著,這是最後一次,再忍忍就好了……
可是馬車顛簸著又走了二刻,這種綿長持續的痛苦絲毫不減,還有愈演愈烈的情勢。
見她說話都氣若遊絲,隨時都似要昏厥過去的模樣,楚山潯終於坐不住了。
「停車!」
車內傳來一聲高喝,雙瑞哀嘆著拉住韁繩,這自家主子恐是秋闈在即,這脾性真是難測。
這回,卻沒有再傳來帶著怒意的命令,就見楚山潯三兩步跳將下來,快步朝前頭護送的隊伍走去。
少年停在祁大年邊上,仰頭不容質疑地說了句:「師父,您的乘風借我一用。」
高壯的男人挑眉,也不多問,跳下馬去把韁繩交到了徒弟手中,自己又招呼著另一個男子,換了匹稍遜的好馬。
「將那胖丫頭扶來。」楚山潯牽著黑亮駿馬,熟稔地輕拍了下馬首。
眾人都曉得這醜胖丫頭是他的通房,為了避嫌,便只有纖雲去扶。而福桃兒已經是被葵水折磨的有些恍惚,下來的時候險些栽個跟頭,將纖雲也一併帶到地上去。
好在雙瑞反應迅疾,也不避諱,伸手撐了纖雲後背一把。
遠處的楚山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轉了轉眼睛故作不見地看了看天色。
「這丫頭害了急病,若沒了,祖母可要責問的。」他吩咐雙瑞,「只得本公子快馬帶她去先找大夫,咱們前頭城裡會和。」
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劇痛,福桃兒強忍住淚水,瞧見眼前是匹陌生的高頭大馬。腰上突然被一雙溫熱的手覆上,她聽著指令,勉強攀住韁繩,便被一股力道託上了鞍去。
楚山潯隨後翻身上馬,他的雙手因為過於用力有些微顫。
想不到這胖丫頭竟重成這樣,他有些惱怒,還好自己撐住,否則豈不要給眾人看了笑話。
覺察到身前人的虛弱,他趕緊雙手圈緊了,將人牢牢護在懷裡。若是一個不慎,跌下馬摔死了,那叫他如何向祖母交代嘛。
「走了!」朝祁師父點點頭,乘風頓時就揚蹄飛奔出去。
祁大年弟子眾多,這馬卻是有來歷的。原本以為兩個人的重量該比祁大年重些,正可均衡了兩匹馬的速度,可福桃兒到底是個姑娘,便是再胖的厲害,加上才還未長成的楚山潯,卻也只比高壯的祁大年重上不多。
是以才跑了片刻,後頭那匹就明顯吃力起來,終是把祁大年給遠遠得甩得沒影起來。
這條道從前跟著大哥走過兩次,楚山潯讀書過目不忘,認路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他見祁大年落遠了,仗著馬好,便也沒什麼可慌的。只管抱緊了懷裡人,一個勁地朝